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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其實知道雲政恩怎麼死的，對不對？&rdo;

其實還有一句話，姜珠淵沒有問出來‐‐是不是和你有關？是不是？

不知道為何，越接近真相，她越害怕。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也許是害怕劃上的那個句號，會將這一切都變成毫無意義。

這個秘密寇亭亭已經儲存了七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人生裡。一旦拿出來，分享的是她的血肉，她的靈魂。

&ldo;想知道？那就拿真相來交換。&rdo;

晚上將孟堇哄睡了之後，孟金毅回到房間。

&ldo;今天看到你的老朋友，心情好點兒了嗎。&rdo;姜珠淵離開時，孟金毅和她聊了一會兒，&ldo;我和她說你最近情緒不好，可能是因為我們在準備做試管，打針的副作用。&rdo;

之前生孟堇的時候也是這樣：&ldo;我約了心理醫生明天下午兩點見面。&rdo;

&ldo;你為什麼和她說話。&rdo;

這乾癟的小老頭詫異地看了面容扭曲的嬌妻一眼。

他雖然年紀大了，頭髮也不多，但眼神很和藹：&ldo;你不是說上高中時最好的朋友就是她嗎？關係很好，只是因為你早早結婚生子才疏於聯絡。現在你們又重新聯絡上了，我請她有空來做客，好好陪陪你。&rdo;

躺在床上的寇亭亭沒有回答，焦躁地翻了個身。

&ldo;我知道你想抽菸。為了孩子忍一忍吧。&rdo;

孟金毅脫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他爬上床，鑽進妻子的被窩裡。

碰觸到他的面板，寇亭亭感到了一陣條件反射般的噁心，卻又不能動彈。

&ldo;睡吧。明天還要去醫院。阿堇我已經哄睡了。&rdo;孟金毅摸著寇亭亭腰到臀的曲線，溫柔地喊著妻子的名字，&ldo;媽絕對沒有嫌棄岳父岳母的意思。等她旅遊回來我和她好好談談。家裡難得這麼齊整，這麼溫馨，你就別鬧情緒了。&rdo;

寇亭亭如同行屍走肉般彈起身，走進衣帽間。

等她再走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片閃閃發光，鑲滿碎鑽的內衣。

她直視著前方，麻木地將內衣褲套在了絲綢睡衣睡褲的外面。

孟金毅也坐了起來。

&ldo;亭亭？&rdo;

穿好後，她把手臂彎到背後摸了摸，又轉身走進衣帽間。

這次出來時肩膀上又多了一對蝴蝶翅膀。

&ldo;亭亭。&rdo;

她轉向了丈夫，麻木而冷靜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ldo;孟金毅。我從來沒有愛過你。&rdo;

不知為何，孟金毅聽見這句話反而鬆了一口氣。他摸到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

&ldo;原來你是因為這個不開心。&rdo;孟金毅慢慢道，&ldo;那我也和你說真心話吧。&rdo;

&ldo;我一直知道我比你年紀大，長得醜，你愛我不如我愛你那麼多。更不用提我媽那個人，實在是不好相處。我們倆差距這麼懸殊，你還肯嫁給我，還給我生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我真的很幸福。為了維繫這份幸福，我什麼都依你。如果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環境，我們可以移民。&rdo;

打扮得像只蝴蝶的寇亭亭驚訝地從這個小老頭的眼睛裡看出了迷戀，一如七年前一樣。

&ldo;我說我不愛你。你的幸福就是和一個不愛你的女人過一輩子嗎！&rdo;

孟金毅聳了聳肩。

&ldo;結婚七年，沒有愛情總有親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