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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贏大感不妙。帳面看起來是平的，但私下裡他做了不少貓膩，專業人士一看便知，他不得不先從其他專案抽出票據來填補上去。

那專案中套出來的錢呢？自然是交到了曹慎行手裡&ldo;投資&rdo;。

胥岷山手頭的專案週期都很長，且他有個準院士的名頭，年初的花費，年尾再結帳，人家也不敢說什麼。

這個時間差用來&ldo;投資&rdo;，豈不是無本的買賣，妙得很。

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就從其他專案調錢過來‐‐十個鍋九個蓋，據他所知，其他人也都是這樣幹。就連永珍集團下屬的，由戚具邇的親弟弟戚具寧主持的生物技術研究中心也是如此，從來沒有出過事。

再就是今天這件事情。原以為只是教訓一個臭小子，沒想到卻和自己有這麼深的淵源！

全怪曹慎行心情不好，下手太重，他明明說的是教訓教訓就行，不要留傷，曹慎行找的人卻把臭小子打得進了醫院，惹得自己一身騷！

而曹慎行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為他的生意出了點問題。

同學會後，他請了個慣會阿諛奉承的高中女同學回來做事，這同學也不知道怎麼做的事，批出去一大筆款項給一家大型娛樂中心的老闆，老闆一收到款數即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曹慎行先是把放款的同學打了個半死，再把老闆的妻小都控制住，抵押的洗腳城也已經接管過來，可惜的是帳面上確實沒有錢。

要說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曹慎行總有招數把這筆錢找補回來，他這邊也就能填上了。

畢贏今年冬天之所以不好過，全都毀在一個個&ldo;沒想到&rdo;上。

可真是&ldo;沒想到&rdo;嗎？

&ldo;阿贏，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阿行真的拿不出來嗎？要不，把車賣了吧？&rdo;

&ldo;不行。我才換的車，賣了的話，別人不都知道我有問題了？&rdo;

&ldo;那你想想辦法，有沒有人能借一點？……可惜胥教授生著病，不然可以找他。&rdo;

&ldo;我已經夠煩了，你閉嘴行不行？！&rdo;

畢贏想來想去，還是得找寇亭亭。必須找寇亭亭。

還是做女人好啊。他心想，兩腿一張，錢就來了。

還得做漂亮有手段的女人，他姐姐畢晟在瀚海控股的法務部工作，嫁了就職於teron的高階軟體工程師，說得好聽兩人年薪加一起也有四五十來萬，卻全填了婆家那邊的窮親戚！

現在他需要錢，姐姐只能拿十萬出來！

憑什麼寇亭亭來錢那麼容易，他就得討好這個，奉承那個，在胥岷山底下做條狗，舔點他牙縫裡剔出來的渣渣？

就連胥丹這個破鞋都看不起他！

寇亭亭不知道畢贏的這番心理活動。他再次打來的語氣已經緩和懇切了很多，她仍然不鬆口。

&ldo;你能還得上嗎？&rdo;

&ldo;寇亭亭，你還不相信我？我當然還得上。&rdo;

&ldo;就憑你那點工資和獎金？別逗我了。&rdo;

畢贏急了，道：&ldo;胥岷山一兩千萬的經費不是任由我花？要不是現在有審計小組進場，我用得著向你借？那些人一走，我就能還上！&rdo;

&ldo;你這人，怎麼還急了呢？&rdo;寇亭亭道，&ldo;大家都是老同學，我還真的不救你不成？和你開開玩笑罷了。&rdo;

說著，不到半分鐘，畢贏的手機收到兩條資訊，顯示他的戶頭剛有兩筆錢到帳，每筆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