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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愚蠢。到現在還不肯相信雲政恩是自殺，因為這無謂的堅持而打擾她的生活。雖然這樣想，但是寇亭亭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

&ldo;應該是夏天發生的事情。雲政恩曾經在我面前，被曹慎行從後面抱住，做了下流的動作。他看到我，臉很紅，很窘迫。他在考場上拉肚子弄髒褲子，我也在場。他幾乎要哭了出來。他不是無所謂、他其實很怕被我看到。&rdo;

姜珠淵目瞪口呆。

&ldo;他對很多事都是一廂情願。包括虛構的家世，包括……對我的感情。我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暗示。如果你認為他的絕望是我的罪過，我無話可說。&rdo;

不會的。姜珠淵始終對同性寬容。高中時即使對她旺盛的體毛各種諷刺玩笑，她也只是尷尬一下就過去了。寇亭亭心想，好好感受一下內心的糾結，然後就像那些容易受到擺布的網友一樣，承認她也是受害者之一，然後握手言和……

&ldo;這間咖啡室的店長是big棒的粉絲。每次來的時候，他都在放韓文歌。你買完冰淇淋之後，就開始放孫燕姿的《我也很想他》。這是又一個巧合？&rdo;

她的聲音很乾澀。伸手去拿咖啡的寇亭亭一下子僵住了，良久，唇邊綻開一個冰冷的笑容：&ldo;太刻意了？&rdo;

姜珠淵搖搖頭，起身：&ldo;算了吧。我不想在孩子面前說下去了。&rdo;

見她要走，寇亭亭微微抬高了聲音：&ldo;那個喝醉的男人到底是誰？&rdo;

見姜珠淵不回答，寇亭亭又道：&ldo;雲政恩有沒有對你說過，他哥哥來找他的故事。&rdo;

姜珠淵停下腳步。她一點也不奇怪。雲政恩當然會告訴寇亭亭：&ldo;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他說的話了？&rdo;

&ldo;我很好奇，一個現實的人，和一個虛構的人，會不會有交集？&rdo;寇亭亭道，&ldo;他說那個人吃餃子用叉子，講電話用英語，我想知道你記不記得？&rdo;

&ldo;記得什麼？&rdo;

&ldo;那個人的名字。雲政恩告訴我前兩個字，就在舌尖上，可是吐不出來。&rdo;寇亭亭伸出舌尖，&ldo;如果你告訴我，我應該能想起來。&rdo;

姜珠淵不知道。因為雲政恩說過，他答應了那個人，不告訴別人他的名字：&ldo;寇亭亭，雲政恩真的很喜歡你。你即使不喜歡，也不應該踐踏。&rdo;

&ldo;踐踏？&rdo;寇亭亭冷笑，&ldo;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的喜歡，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踐踏。他的承諾就是一坨粑粑。哦，也不能這樣說。他答應幫我考大學，做不到就去死，至少這一點他還是做到了。&rdo;

&ldo;寇亭亭，你的女兒還在這裡，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孩子？&rdo;

&ldo;影響她？&rdo;寇亭亭伸手將女兒攬過來，&ldo;早點看清社會的真相，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不是很好嗎？姜珠淵，我們就攤開來講吧。畢贏、曹慎行，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們的把柄，我也收集了一些。如果你們想找他們的麻煩，我可以助一臂之力，也算是我對雲政恩的一點心意。&rdo;

她一字一句：&ldo;但如果你們要以雲政恩的名義來傷害我，一定會後悔。&rdo;

第29章 第一道熱菜 姜炒仔鴨01

老饕門飲食責任有限公司，不，改制後應該稱為老饕門飲食股份有限公司，熱鬧喧譁了整整八個月的中心會議室，終於安靜下來。

一屋書山文海，見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