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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癱倒在地的寇亭亭，完全不顧自己半禿的頭頂暴露在雨中，很快他也被淋濕了。

雨水從辛律之的眉骨，鬢角，止不住地流下來。

&ldo;寇亭亭，你聽著：我並沒有把雲政恩的骨灰製成鑽石送給你。&rdo;

聞言，寇亭亭肩膀抽動了一下，呆呆地抬起頭來。

辛律之似乎並不打算再多說一句。

他扶著姜珠淵離開。

也許，他不會這樣浪費自己弟弟的骨灰。

也許，不是鑽石也是別的什麼東西。

也許，她的懲罰是得永遠記住雲政恩。

也許，一輩子在自己不愛的男人身邊，又有一個全心愛惜的女兒，這種酷刑已經足夠。

信，便得救；不信，便永遠活在地獄。

辛律之和姜珠淵回到車上。窗外的雨一直未停，而兩人都需要一點時間平復情緒。

終於，姜珠淵先開口。

&ldo;滕志遠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有印象嗎。&rdo;

辛律之沒有打算隱瞞。

&ldo;殷承導演的助手。他找你了？&rdo;

&ldo;前幾天碰到了。&rdo;

&ldo;殷承導演最近還好嗎。&rdo;

&ldo;很好。他的病控制的很好。他們正在籌備一部新紀錄片。&rdo;姜珠淵抬起臉來，&ldo;其實我想向你求證‐‐《tenn bully》的贊助商是不是尤拉基金會？

沒有人願意投資拍這種紀錄片，殷承又很介意在紀錄片裡插入廣告。滕志遠告訴她，後來是一家it公司提供的經費：&ldo;也許你會覺得這件事情和尤拉基金會沒有關係。但這家it公司僅僅存在了八個月，等於是紀錄片拍完就關門了。我這個人比較固執，出現了這麼不合常規的情況，就總想著去查一查。然後我發現這家it公司有一位自然持股人本身還在經營另外兩家大型網際網路公司，而這兩家公司的最大投資方是尤拉基金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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