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事有可不對人言(第2/3 頁)
,每一個東西都跟柳迎春有關,不管她願不願意,柳迎春就像是撲面的風,細密的雨,絲絲縷縷的,已經和她綁在了一起。
她去看,只能看到對方也在對她笑著,還藏著一點點點點的期待。
沒想到驕傲如柳迎春,也有想要被人誇獎的小心思。
她有什麼好吝嗇呢?
趁著六子他們轉身和大火吹皮的功夫,她低頭湊了過去。
一個草編的精緻的六邊小草繩包滑進柳迎春手心:
“裡面放好了我曬好的野花,還有薄荷,辛夷子,晚上太累,聞著能睡得好點。”
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咫尺,呼吸之中氣息輕拂在對方臉上。
柳迎春藏在袖子裡的右手死死的攥成拳,從眼睫下面偷偷向上望。
她眉眼如畫,眸光如水,話語如雲,小臉因為愉悅和輕鬆,透出粉色來,腮邊的小絨毛被光照耀著,像個甜杏。
“這個獨我一人的,還是幫了你的人人都有?”
她忍不住,要問。
寧玉微微咬住嘴唇,飛快看了一眼四周:
“我只跟你一人好,怎麼會給別人做這種東西……”
說完她飛快後撤,卻被迎春一把抓住,貼的更近,她眼眸笑意如火,貼著寧玉耳邊低語:
“我也只跟你一人好。”
寧玉的臉頓時漲紅的,像個熟透的桃子。
她都不知道這人怎麼能說出這麼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來,同樣都是女孩,柳迎春時不時的怎麼讓寧玉感覺好像個霸道總裁。
但又是那麼細心那麼體貼入微,妥貼的想好了一切,甚至寧玉都沒來得及在這裡施展過自己的想法,一切都已經被柳迎春做完了。
“你這個樣子,好像個壞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迎春的笑聲飄出好遠。六他們悄悄的融入進幫工的人群。
也有本事悄悄的離開人群而不被注意,遠處樹林裡傳來沉悶的錘東西的聲音。
年輕的漢子打著赤膊,手中的木錘子砸出了金戈鐵馬的動靜。一下下濺起細碎的汁水,樹皮被錘掉,粗糙的表皮只剩中間綿密,又韌性十足的一層。
這些人幹活是一把好手,動作乾脆利落,錘爛的樹皮捆成了捆,一會兒功夫就夠運一趟的,六子蹲在旁邊嚼著草根並沒有幹活,但是眼睛從未閒著拿。眼神瞥著不遠處冒起了煙,他拍拍手跳一下木頭樁子:
“嗨,木春那邊開飯了,你該過去吃飯了兄弟們都累著了,歇一歇跑到東家那兒喝點水,這東西割兩把草蓋好了,別被別人順走了。”
吆喝一聲,大家七手八腳把樹皮藏好了,又打個眼色三三兩兩走入林子中,不一會兒,就再也看不見這邊有人活動的痕跡。
老李頭領著人糊了一上午的牆根勉強有個樣子,此時摻雜著乾草的黃泥,在太陽下曬得彷彿要龜裂一般。
東家端著水碗過來招呼大家喝水,老李頭蹲在一旁抽旱菸。
六子也蹲在他身邊,大口大口喝著水。
“你個小兔崽子,幹活的時候看不見人,有吃有喝總少不了你,下午我非盯著你,我看你小崽子能偷懶到哪去。”
“李叔你這可冤枉我了,看到沒?這乾草可都是我從林子裡薅來的,下這麼多天雨能整到這些草可不容易,而且你看我把上面草籽都給抹掉了,這樣就算今天用不了的泥,捂上兩晚上都不會發芽的。”
“好小子可以呀,我還正想囑咐呢,這玩意可千萬不能混到裡面,要不然這一坨泥明天就要長成草片了。”
“那當然,你老在這村裡常年幹木瓦匠的活,我成天在旁邊幫忙,怎麼也得學點了,要不然真成小兔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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