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這樣,好像是個夫君模樣(第1/3 頁)
男子與張二結識,亦是一名混跡江湖之徒,非但如此,其行徑更是令人髮指,張二不過敢於做些微小的盜竊,偶爾悄悄外出尋歡,而這人卻膽敢行兇殺人,無惡不作。
昔日因罪行敗露,被拘禁於州獄數年,出獄後生計無著,遂重蹈覆轍。
“天理難容,這種敗類怎會出現在我們的這!”
嬸子們拭去淚水,輕柔地擦拭寧玉嘴角的血跡,寧玉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一般模樣,哭聲不敢出,只能像受傷的小狗一般低聲嗚咽,硬是忍著劇痛。
“有人在幽深的山坳裡,意外發現了一處舊窩棚,跡象表明,那裡既不曾是獵人暫歇之地,亦非他人臨時寓所,而是那無恥之徒的藏身之所。
此人素來潛藏於山腰,隱匿無蹤,以致我們一直未曾察覺。
不想,最近他竟遷至此地,恰好靠近妹子家,夜半的勞作觸動了他貪婪之心。”
王城北氣得牙關緊咬,此類事件,本就難以啟齒,若是多言,恐怕有損寧玉聲譽。
這孩子,命運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總無安寧之日。
然而,細思量,她其實並無過失,罪責難以歸咎於她。
再說,擒獲此獠,對村裡而言,亦是立下了一功。這等兇徒,一旦拿獲,自有獎賞。
村長之位,因此愈加穩固。
王城北雖內心糾結,但也不忘盤算,當然,該有的斥責還是不會少的。
那惡徒被打得奄奄一息,無人救治,即便死在途中,亦不足惜。
“事情已了,隱患儘早除去,以免將來家中建成,再給這惡棍留下可乘之機,損失更甚。我已找人去請大夫,給你仔細診治。”
柳迎春在鎮上,三日之後歸來,聽聞此事,心中焦慮萬分,恨不能立刻飛回家中。
她急匆匆衝進院子,雙腿顫抖不已,心中暗自驚懼,若寧玉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該如何是好?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她緩緩步入房間,只見寧玉靠臥在床頭,臉上除卻藥膏之外,還有淤血痕跡,使得半邊臉龐顯得猙獰可怖。嘴角破損之處,膿水與藥水交織而下。
顯而易見,那惡徒下手極重,若非寧玉奮力反抗,恐怕早已命喪黃泉,而且死狀悽慘。
柳迎春不知如何走近床前,膝蓋一軟,半跪在地,一手放在腳踏上,另一隻手顫抖著想要觸控寧玉,卻見寧玉別過了頭。
她的手懸停在空中,聲音破碎而無奈:
“對不起。”
蒼白無力的話語中,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訴說。
此時,兩人之間彷彿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銀河。
柳迎春只聽見自己的心,一片片碎裂。在寧玉最危險的時刻,自己卻不在她身邊,現在這一切不過是虛情假意。
她心中落寞,或許這一切,正是自己應得的報應。當你心懷叵測地去接近一個人時,不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所有的算計終將化為烏有。
她輕俯身子,在竹製踏板上,一滴淚痕暈染開來,旋即又被另一滴淚珠砸中,泛起層層漣漪,宛若雲朵般簇擁。
寂靜的泣聲,重重地迴響在屋內,彷彿將空氣激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寧玉面向內側,稍作停頓,聲音低沉而模糊地說道:
“你離我遠些,我恐怕身患惡疾,萬一哪天瘋狂起來,說不定會將你一併傷害。”
柳迎春抬眸,僅能見到她的側臉,旋即又聽她繼續低語:
“他企圖置我於死地,原本我可以在監護之下大聲呼救,或是一死了之,但我那時卻如著魔一般,不願放棄生命。
我年紀輕輕,新屋才落成,家中還有三個弟妹,如果我撒手人寰,他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