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我不叫喂(第1/3 頁)
春至更深。
陋室暖如春。
寧玉坐在床前,垂著頭,並不言語。
只有一滴滴淚如珠似寶,滾圓的落進衣衫裡。
能說什麼,又想說什麼,都不重要,那人一步一追隨,如傀儡,如木偶,如牽絲戲耍。
伸出手來拉住衣襟的一瞬間,心頭的火啪的一聲燒進了人腦袋裡最後一根弦。
寧玉倒退著一路退到床邊,坐在床邊。
看著眼前風塵僕僕的面容,只是覺得眼中酸澀,不由滾下淚來。
這一場分別並沒有曠日持久,卻也將心頭所有。還潛藏的雜念全部燃盡。
原來愛之深便是潛入無聲,你甚至感覺不到愛意存在,只有剝離在生活中,再得不到這人的訊息。
一顆心整天垂著,墜著,像在冷水裡打滾兒,你才知道這滋味兒叫想念。
沒有質問,沒有呵責,也沒有重逢的喜悅,有的是一腔心思化作酸楚。
只有這個人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才覺得那心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寧玉抓著衣襟抓到衣服有些變形,也沒有鬆手,蔥白的指尖兒,微微顫抖,仍不肯鬆開。
她只是無聲落淚。
柳迎春心甘情願,降落在寧玉的身旁。
她又何嘗不是?
嚐盡了相思的苦楚。
空氣的溫度還在攀升,兩個人沒有隻言片語的交流,只有無盡的寂寞。
寧玉眼淚流盡,抬眸看著自己的手指,倔強的任由抓得更緊。
柳迎春不發一言任寧玉發洩。
她是侵略者,她很清楚。
她不信,自己的張力對寧玉無用,也不信寧玉不想她,但她要寧玉做出來給自己看。
就像在沙漠中走了許久許久的人,眼前看到了甘甜的泉水,卻仍不滿足,希望能得到更多的饋贈。
她很貪心。
低頭看著衣服上的手指,她覺得喉頭髮緊,似乎被蠱惑到低下頭,輕輕吻。
指尖下意識要跑,似乎要鬆開,又沒有動。
她不放熟悉的帶著山野涼澀滋味的氣息。,讓人沉醉。
寧玉坐的筆直,只是低頭看著柳迎春的舉動,不阻止不拒絕,直到那人抬頭,眼神死死盯著她的眼神。
明明身居下位,但眼神中卻能擴充出無盡的壓迫。
柳迎春半跪在床前,深深吻上朝思暮想的那抹唇。
寧玉的大眼睛閃了閃,閉上,一層水珠泛著光藏起。
她的碎髮纏繞在柳迎春的鬢角。
迎春虔誠的吻,直到氣息紊亂起來,她慢慢的,慢慢的起身,相擁。
花是搖枝粉黛,沾衣未摘。
雪是良辰美景,繾綣徘徊。
藕節般的白,與牡丹樣的絳,兩相呼應。
寧玉的臉上彷彿畫了戲子的妝。
眼迷眉飛,半頰粉白。
她呵氣如蘭,又迷離如妖,並不言語只是在柳迎春腰間輕點。
足尖那微不可見的力道似醇香的佳釀,迎春只要滴酒便醉了。
外面起了風,吹的窗稜噗噗作響,也遮不住節奏的清響。
寧玉驚叫著埋入她懷裡。
她總是這樣的壞。
銀絲如月光,細細碎碎撒滿了迎春的指縫間,訴求著她再多點垂憐。
她輕笑著踹翻了床下木箱。
只知道,一夜盡,萬物休。
寧玉累的眼都睜不開。窩在柳迎春懷裡,任由柳迎春,一根一根輕輕拉著手指。魂和身體彷彿要分開。
好想問一下這王八蛋到底幹了什麼?但現在睡一覺,才最要緊。
偏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