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他又笑了：&ldo;我的用意可不是這個，再說了，他現在有佳人在懷，一點也沒把公主放心上，公主何必苛刻自己呢？&rdo;

她好像被說服了，點頭稱是：&ldo;這樣說也沒什麼錯。&rdo;頓了頓，&ldo;你說你叫什麼來著？&rdo;

他眼中有笑意：&ldo;恆淵，恆常的恆，深淵的淵。&rdo;

&ldo;恆淵。&rdo;她的手落在他臉頰上，&ldo;真是個好名字。&rdo;

她湊過去，像個學生一樣認真而虔誠。這學生雖沒經驗，可勝在聰穎，一點就透，他才剛剛教了一次，她就開竅了，攪七纏八一陣子，還無辜的問：&ldo;是這樣嗎？&rdo;

他氣息沉重的說不是，推搡著將人壓倒在美人靠上，嘴唇移到耳垂，一路往下，但手才碰到腰帶，就聽到遠處有人在一聲一聲的喊公主。

步長悠止住他的手，道：&ldo;我的侍女來了，我得走了。&rdo;

聲音一路過來，越來越近，他笑罵道：&ldo;小蹄子可真會挑時候。&rdo;說著扶著她坐起來。

步長悠的衣衫稍微有些亂，可他的還妥帖著，她在整理衣衫時，他藉機道：&ldo;祖父和太后多年未見，有許多體己話要說，父親回了城中驛館，祖父留下，我陪著，歇在重華堂的偏殿。&rdo;

青檀已到亭子不遠處，暮色有些濃，她不敢走得太近，只道：&ldo;公主，是你麼？&rdo;

步長悠走下臺嘰，走到青檀跟前，道：&ldo;走吧。&rdo;

兩人走出去很久，青檀確定後面沒人跟上來，輕聲問：&ldo;公主掉的玉佩找到了？&rdo;

步長悠嗯了一聲。

青檀欲言又止，步長悠怕她憋得慌，就問：&ldo;你什麼時候到的？&rdo;

青檀抿緊嘴唇，好一會兒才道：&ldo;公主要聽實話還是虛話？&rdo;

步長悠笑了一下，當然是實話。

青檀小心翼翼道：&ldo;公主的玉佩掉時，奴看到了，但奴當時沒在意，以為是眼花。回來找時，奴跟公主分開後才想到這茬，所以就過來了。&rdo;

步長悠卻搖頭：&ldo;我說得不是這個。&rdo;

青檀默了一下，又開口：&ldo;恆家遠在雲中，到琮安不過是為太后賀壽，就算事發，也有太后和王后庇護。雲中和琮安隔著千山萬水的，他回去之後，琮安的閒言碎語對他沒什麼影響。公主不一樣，公主生在琮安，養在琮安，夫家也在琮安，身上又有婚約，倘若生出了閒話，是很要命的。&rdo;

夜風撫上臉頰，七月末的一絲涼意，像能沁到心裡去，步長悠迎風揚起下巴，讓風過臉頰：&ldo;青檀，我雖是公主，可一直在桐葉宮，好幾年都見不到外頭來一個人，見識很少，你之前一直在琮安宮，應當比我見多識廣，我問你，倘若真的被發現了，會是什麼後果？&rdo;

青檀低頭想了一會兒：&ldo;首先公主的名聲就全毀了；其次裴家會不會退婚？倘若不退，估計心裡也會不舒服。若退，王上準了，再給公主指一家，但肯定不會比裴家好；要麼就讓公主去佛寺清修，也就這兩條路。&rdo;

步長悠步子一滯，問：&ldo;去佛寺清修？&rdo;

青檀道：&ldo;奴也是聽說，宮中的女主們若是犯了錯，大錯不可饒恕，或被處死，或被關押囚禁，若是可大可小，可嚴懲也可不嚴懲的事，要麼打入冷宮，要麼送佛寺去清修。&rdo;頓了頓，&ldo;公主不是后妃，又跟著夫人冷了十多年，沒辦法再冷了，想必會送到佛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