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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曼猛地抬起頭,神色複雜,她不知道吳名是想去阻止陸子岈或者是乾脆去助他,這張臉上什麼都讀不出來。
陸衡連續幾天偷偷摸摸去南升賭場都撲了空,自從那天之後,陸子岈就沒有再去過賭場,他很懷疑陸爺隔著門的那一眼是發現了他,若是發現有人偷窺倒沒什麼稀奇的,若是判斷出是他,那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點!
但陸子岈並沒有詢問過他,他又不能不打自招供出自己偷偷跟蹤,何況還要牽連祁越這個共犯,於是在不確定中更加疑神疑鬼,總覺得陸子岈某個眼神,某句話像是別有深意,這種無法證實的好奇心折磨地他快要認錯投降。
更鬱悶的是,陸子岈雖然沒有去南升賭場,可還是每天準時準點消失,不知去了哪裡。
陸衡不死心地在南升賭場找了一遍,確定陸爺今夜也沒來之後,便想從後門溜走,突然看見那天與陸子岈一同坐在賭桌上的中年人自賭場中走出,鬼鬼祟祟地上了一輛馬車,他離開的想法一頓,神使鬼差地想跟上去,然後有人一把扯住他的手腕。
陸衡嚇得差點從屋簷上摔下來,一轉頭發現一張精雕玉琢的小臉,頓時來了氣。
陸衡捏著氣聲罵道:&ldo;你偷偷摸摸地做什麼!&rdo;
祁越哭笑不得,這人自己在這兒做樑上君子,反倒說他偷偷摸摸,說:&ldo;你又想作什麼妖?&rdo;
陸衡眨了眨眼,祁越已經開始有點熟悉他這個表情,這表情表明陸小爺現在腦子裡又在謀劃著名什麼需要人看著的出挑事……
夜色中,陸子岈混入葛秋海的最後一座私宅,宅院雖大,但四處昏暗,看著無人打理,乍一入內,會讓人誤以為是一間被某個富貴人家空置了許久的偏遠宅院,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許多女孩子被趕入這院中,他可能會以為此處跟前幾天翻查的宅院沒有什麼不同。
可明明進去了一大馬車的人,而且要看管那麼多人,也肯定不止剛剛開門的一個小廝。
陸子岈翻身上了屋頂,無聲伏下,他眼力極佳,晚上的月色又清澈如洗,宅院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這宅院佈局其實四平八穩,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獨到之處,而且位置如此偏遠,從地段到周圍景緻都無可取之處,就算是為了清淨,這地方也過於滲人了些,所以既然如此,葛秋海為什麼要置辦這一處宅院,唯一的解釋,也就是這裡隱蔽,不易被人發覺。
前院只有兩人看守著大門,兩人穿著下人的衣服,不過練武之人的筋骨強韌,不論武功高低,一舉一動乃至放鬆時的姿態與因幹粗活而身體強壯的普通人終歸有些不同,陸子岈遠遠望一眼,便能知道那兩個都是有武功底子的。
整個院子沒有一間房內有光亮,漆黑一片,但唯有一處,門前閒散地站著幾個人守著,時而還會有幾個巡視的經過。
☆、第十三章
在明在暗,有時候只不過是相對而言。
陸子岈如同一條黑影,貼著牆面滑下,與前面站著的守衛只有一尺距離,而那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後多了個不速之客,百無聊賴地觀察著院中的動靜。
平湖似的眼睛在夜色裡波瀾不驚,陸子岈一劍從那守衛的後頸貫入,那人全身震了一下,如同兔子抽了一筋,然後緩緩倒下,陸子岈一把扯住屍首,輕拿輕放,未發出一點聲響。
宅院內零散的守衛來來去去,在黑暗中一個個倒下,正因為夜色掩蓋,血色也沒有那麼觸目驚心,殺戮悄聲無息。
陸子岈三兩下收拾了院中似乎有點過於單薄的戒備,閃身到那間可疑的房前,如果沒猜錯,那麼裡面正關著那些被賣到賭場的女兒家,他維持著推門的動作,僵在門口,突然心底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