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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的話，腦袋很昏、很重，心跳快得讓她無法承受。

她不知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只曉得眼淚抑不住，心臟有衰竭時的無力感。

賀鈞棠被她的第二回合淚水弄到不知所措，不是已經停了嗎？還是說……剛才只是中場休息？

輕嘆，再次發揮無比耐心，遞完衛生紙、遞礦泉水，再次不斷地輕拍她的背。

幸好，這次發作的時間比上一次短，她終於又抽抽噎噎地開口說話了。

&ldo;你為什麼知道她活不過十四天？&rdo;

&ldo;我看見黑白無常拿著鐵鏈子站在她身後，還有一個叫做趙緯貞的女子也跟在她身邊。&rdo;

聽到趙緯貞三個字，葉梓亮倒抽氣猛地抬眼望他，他有那麼無聊跑去探聽張幼琳？

&ldo;除了名字，她有跟你說其他事嗎？&rdo;

&ldo;有。&rdo;

&ldo;她說什麼？通通告訴我，我必須知道，這對我很重要。&rdo;

這麼問，是因為相信了？

&ldo;張幼琳是趙緯貞丈夫的外遇，張幼琳為了得到她的丈夫，經常在半夜打電話騷擾趙緯貞，也會在她和男人上床的時候撥出電話，刻意讓趙緯貞聽見兩人的聲音，趙緯貞本來就有優鬱症，被她這樣一鬧再鬧，病情變得更嚴重。

&ldo;所有人都以為趙緯貞是憂鬱症發作跳樓自殺，其實並不是，就在她病情嚴重需要人照顧的時侯，張幼琳主動向她丈夫提出願意幫忙照顧。

&ldo;那三個月趙緯貞被&ldo;照顧&rdo;得生不如死，最後張幼琳給她吞下安眠藥，把她從樓上推下去，趙緯貞的顱骨破裂、身上有三十七處骨折、內臟大量出血，當場身亡。&rdo;

賀鈞棠的話讓葉梓亮顫抖得更厲害，見她抖成這樣，他急問：&ldo;怎麼了？&rdo;

&ldo;昨天姚醫生和張幼琳諮商，她說了……和你一模一樣的話，可是那個聲音不是張幼琳的，當張幼琳的聲音出現時，她說的話是道歉求饒，求趙緯貞放她一命，當趙緯貞的聲音出現，她說的是事實經過和恐嚇威脅。

&ldo;我正在考慮那是不是思覺失調症，打算等代班的林醫生今天早上巡房之後再找時間和他討論，但張幼琳的親人堅持出院，沒想到才幾個鐘頭，她就在家裡跳樓自殺了。&rdo;

&ldo;你剛去看她？&rdo;

&ldo;對，她的顱骨破裂、身上有三十七處骨折、內臟大量出血，她的手腳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狀態，但她沒死……&rdo;她慢慢形容張幼琳的狀況，聲音還不停地抖著。

&ldo;你看見的趙緯貞也……像她？&rdo;

賀鈞棠點點頭。&ldo;意外死亡的鬼，常會維持死前最後一刻的狀態，但壽終正寢或病死的亡靈往往會變成年輕、健康時期的狀態，我看過比趙緯貞更可怕的，所以，別怕。&rdo;

葉梓亮吸吸鼻子，問：&ldo;這算安慰？&rdo;

安慰她，她看的場面只是小case？

&ldo;如果能安慰到你的話，是的。&rdo;

葉梓亮在他胸前蹭了蹭，靠得他更近。&ldo;我很害怕，它把我對醫學的認知全數推翻打破，我覺得又慌又憋。&rdo;

這點他能夠理解。&ldo;第一次看見鬼的時候，我表現得比你更糟糕。&rdo;

&ldo;你也嚇壞了？&rdo;

&ldo;何止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