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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卿費神地想了下，想起了方老師是誰，他記得那時候這個老師也不過四十來歲，沒幾年居然生了這麼重的病。他乾脆地說：&ldo;我也去吧，正好我回到n市了。你們約幾點，份子包多少?&rdo;

劉永把集合的時間地點告訴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ldo;說起來，方老師也怪可憐的。當年本來要轉正教授的，結果出了徐蓉蓉那事，到現在都還是副教授。&rdo;

關卿忽然問：&ldo;徐蓉蓉?&rdo;

&ldo;對呀&rdo;劉永愁腸百結地說，&ldo;那麼好一姑娘，就跳樓死了。唉，真可惜。她長得好漂亮哦，我以前還想過追她呢真是，那麼好一姑娘。&rdo;

電話裡劉永哭得淒悽慘慘慼慼，關卿腦中快速閃過從陶辛家看到的女生背影，和在師苑中學遇到的那個女鬼，有什麼隱約浮現在他腦海中，可他怎麼也抓不住，連不到一塊去。

安慰了劉永幾句，掛了電話，關卿沉思片刻，迅速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趟局裡。

出門前，黑喵邁著噠噠噠的小碎步跑過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朝&ldo;喵喵喵&rdo;直叫。

關卿彎腰摸摸它的頭：&ldo;我出去一會，你在家要乖哦。&rdo;

黑喵長長&ldo;喵嗚&rdo;一聲，伸出兩隻小肉爪抱住他的腿使勁蹭，不讓他走。

關卿被它撒嬌撒得毫無辦法，只好抱起來一邊揉腦袋一邊哄：&ldo;我知道你剛到一個新環境有些害怕，我去查點東西很快就回來的。&rdo;

關卿親親它的小腦袋，不顧它得撒潑耍賴將它強行放下，黑喵委屈地直叫喚。他心生不忍，只好給它開了個罐頭，擺到面前。

聽見開罐頭的聲音，黑喵的叫聲驀地小了許多，圓溜溜的眼睛在罐頭和關卿間來回切換，最終抵不過罐頭的誘惑，埋頭苦吃起來。

關卿隨手拿起個蘋果當早餐，悄悄關上門走人。

下樓的時候，關卿正好碰到了陶辛的妻子陶婉婉。說起來也巧，這對夫妻一個姓。

陶辛的死給陶婉婉的打擊似乎很大，一天功夫人看著就憔悴了不少，瘦得尖尖的臉上一雙眼大得有些嚇人，眼底青黑一片。她提著個黑紙袋上樓，和關卿迎面碰上，她愣了一下，朝關卿笑了笑：&ldo;關先生，你好啊。&rdo;

&ldo;你好。&rdo;關卿急著趕去局裡，但礙於禮貌還是停下腳步和她打了個招呼，看她虛弱的樣子好心道，&ldo;節哀順便，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rdo;

陶辛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其他家人居然一個都沒出現，也是讓關卿驚訝得很。

陶婉婉將碎發攏到耳後，柔柔淡淡地向關卿笑了一下：&ldo;現在這社會多花些錢，就沒什麼難事。不過，還是謝謝關先生的好意。&rdo;

關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明明人看著因為傷心，消瘦得快脫了形;可她這一笑，讓他又覺得作為死者的妻子，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痛苦欲絕。

他還沒搞明白這種矛盾感覺從何而來，陶婉婉的視線在他手中的蘋果上定格了一下，輕聲說：&ldo;關先生的這個蘋果看上去很好看。&rdo;

關卿一頭問號，看看她，又看看蘋果，怎麼都沒從這個普普通通的蘋果上看出貌美如花來：&ldo;給……&rdo;

&ldo;你&rdo;字還沒說出口，樓道里突然響起一聲帶有威脅性的貓叫，陶婉婉吃了一驚，緊張地向後縮了縮：&ldo;關，關先生養貓了?&rdo;

關卿&ldo;啊&rdo;了一聲：&ldo;是啊。&rdo;他見陶婉婉臉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