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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方輕輕不會願意聽這個，可即便不考慮年齡差，也不考慮她是一時興起還是萬分認真，他那時候都不能隨隨便便就輕率地影響她今後的人生。

更何況，方輕輕當時若真的沒滿十八，他根本就不會放任她接近自己。

&ldo;就算滿十八了，在我看來，也還是太小了。&rdo;

&ldo;就因為這個?&rdo;

小姑娘有點傷心，又有點不可置信地仰頭看著他。

周湛沉默片刻，不由暗嘆口氣：&ldo;我那會兒還有個手術拖著沒做，不知道結果如何。&rdo;

方輕輕心裡像是被針戳了下似的，有些疼，可是氣也同時消了大半。

她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帶出點哭腔：&ldo;你說的，我當時還小，我可以等，我也等得起。&rdo;

周湛心頭霎時軟得一塌糊塗，低聲道：&ldo;可我捨不得。&rdo;

&ldo;你就不怕我喜歡上別人?&rdo;方輕輕抬頭逼視他，目光中帶著點被淚染過的清亮。

&ldo;怕。&rdo;周湛看著她，眼神誠懇而認真，&ldo;可你說過，你只要最好的。&rdo;

所以這兩年，他一點也不敢懈怠。

方輕輕眼睛一眨，忍了半天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那些事他是真的都記得。

周湛還是頭一回見她哭，往日子彈從身邊飛過都不會眨眼，這下卻是真的有點慌神。

&ldo;你別哭。&rdo;

方輕輕狠狠拍開他的手：&ldo;誰哭了啊。&rdo;

周湛無奈，固執地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淚，輕聲哄道：&ldo;好，你沒哭。&rdo;

方輕輕抽了抽鼻子，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問：&ldo;你都傷哪兒了，好了沒?&rdo;

後一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可是不親口問一句，她心難安。

周湛微微鬆了口氣。

方輕輕不再繼續追問當年他走的原因，這關應該算是過去了。

有些事他答應了別人不說，可她再這麼對著他哭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已經所剩無幾的原則還能堅持多久。

&ldo;早好了，可能還有點輕微的後遺症，也完全不影響生活。&rdo;

方輕輕是知道他性格的，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當年的傷情就只會比她想得還要越加地重。

她還想追問一句，周湛卻忽然又輕聲叫了她一句。

&ldo;輕輕。&rdo;

方輕輕抬起頭。

男人手指在她眼角輕輕蹭了蹭：&ldo;我讓你知道這些，不是想跟你博同情求得你原諒，而是你有權利知道這些不利因素。&rdo;

方輕輕眨了眨一雙濕漉漉的眼眸：&ldo;???&rdo;

&ldo;我剛剛那句話是認真的。&rdo;周湛微微傾下身，一字一句鄭重無比，&ldo;以結婚為目的那種認真。&rdo;

剛剛哪句話?

回……回來追她?以結婚為目的追她??

方輕輕臉騰地一下又紅了起來。

然後她又聽見那道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ldo;所以你可以慢慢考慮，不用著急給我答案。&rdo;

方輕輕回訓練室的時候，安然正要出來找她。

她不過回了一趟酒店拿東西，訓練室就不見了方輕輕人影。

助理姐姐一見她那雙通紅的眼睛，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著急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