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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熟人，難怪祝老師會破例。

&ldo;嘴還是這麼甜。&rdo;祝君點了點她腦門，&ldo;先開始工作吧，我晚點兒還得趕回法國。&rdo;

方輕輕撇撇嘴：&ldo;啊?我還想請您吃頓飯呢。&rdo;

祝君笑著搖搖頭：&ldo;下次吧。&rdo;

方輕輕在鏡頭前的表現力一直不差，又有祝君掌鏡，這套封面拍得順利異常。

出了攝影室，安然才低聲問道：&ldo;輕輕你怎麼還和祝老師認識啊?&rdo;

方輕輕彎了彎眼睛：&ldo;她是我姑姑……我媽大學同學，打小看著我長大的那種。&rdo;

接下來的好幾天，除了學校安排的少數課時，和一兩個不好推的活動之外，方輕輕其餘時間幾乎就全窩在家裡複習課本。

孟學真此前忙活了大半年，周湛也不好一直當甩手掌櫃，趁機給他放了個大長假，白天去公司，晚上回來給方輕輕做飯，倒是把安然的活搶了一半。

臨考前一下午，方輕輕把該看的書的都翻了一遍，感覺記了很多東西，又感覺什麼都沒記勞，心裡有點慌慌的，要記的東西太多，重看也不知道該打哪兒開始，索性摸魚給周湛發了視訊通話過去。

影片一接通，男人俊朗的臉便出現在螢幕中，背景是個裝飾簡約的辦公室。

周湛聲音壓得低，聽著像帶了幾分溫柔：&ldo;書看完了?&rdo;

方輕輕點了點頭，表情懨懨的。

周湛眉梢微蹙，低聲問：&ldo;餓了?我一會兒就下班。&rdo;

&ldo;不餓。&rdo;方輕輕哭喪著臉，&ldo;我感覺我記了的東西又全忘了，怎麼辦呀周湛，你說我會不會掛科啊?&rdo;

周湛：&ldo;……&rdo;

這丫頭果然就還是個孩子。

他畢業太早，學生時代對他來說，已經是久遠得褪了色的記憶，只有眼前的小姑娘是鮮活的，漂亮的雙眸漾著點不安，唇瓣嫣紅，嘗起來軟軟的，唇角微微往下垮，不開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他忽然就沒心思再留在公司了。

剛想說話，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周湛輕聲道：&ldo;你等我一下。&rdo;

方輕輕眨了眨眼。

只見男人黑眸微抬，聲音又恢復一貫的沉冷語調：&ldo;進來。&rdo;

她隱約聽見那邊有高跟鞋走起來噠噠作響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道嬌柔的女聲：&ldo;周總，這份檔案‐‐&rdo;

男人徑直打斷她：&ldo;放這吧。&rdo;

很快高跟鞋響聲又再消失，方輕輕早忘了掛科的話題，氣呼呼地鼓了鼓臉頰：&ldo;好嘛，漂亮小護士沒有了，現在又來了個漂亮女秘書。&rdo;

周湛拿檔案的手微頓，無奈看著她笑：&ldo;那是孟學真的秘書，他這幾天休假，所以才把檔案直接送我這兒了。&rdo;

方輕輕皺著臉：&ldo;我不管，我下回要親自去看看。&rdo;

她還沒去過呢。

&ldo;好。&rdo;周湛想起那幾個鬧著要見嫂子的兄弟，眸色柔了少許，&ldo;哪天有空我接你過來。&rdo;

&ldo;我不。&rdo;方輕輕眼珠子轉了轉，&ldo;我要自己去，搞突擊檢查。&rdo;

周湛：&ldo;……&rdo;

下午考完最後一科，方輕輕心裡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