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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自以為隱秘地舉起手機拍照。
被騷擾的女生跟侍應生道謝,不知道說了什麼,侍應生搖了搖頭,很快又隱於夜色中。
「他是誰。」終於有人問。
「美院院花你不認識?也叫美院妲己,體院天菜,」許閔說,「就下午打球那個十三號,記得吧,人高馬大動作不乾淨被澈哥直接蓋帽那個,人公開喊話,拿不下這朵高嶺之花不姓廖。」
「他們教練都知道,每回慢了幾秒,就在後邊追著喊,院花來了,笑死人了。」
「廖?噢,是不是那個去蘊真樓的畫室偷人家扔在在垃圾桶的廢搞打手槍的體育生,聽說——啊!」杜煬忽然跳起來。
他手邊的酒灑了,很滿一杯,冰得整個人頭皮發麻,褲子濕了大半,剛好在腿根尷尬的位置,他苦哈哈地看向罪魁禍首:「澈哥,你克我吧……」
周澈才察覺似的,給他遞紙巾:「抱歉,手滑。」
眾人笑杜煬是尿褲子,美院桃色秘聞便揭過去了。
師兄鬱原姍姍來遲,自罰三杯:「不好意思,盯盤忘了看時間,今晚我請,大家盡興。」
許閔叫喚:「經院巴菲特可真夠忙的。」
「……」鬱原笑罵,他氣質溫文,連罵人都兇不起來,平日裡也沒有師兄架子,師弟師妹們都敢開他玩笑。
周澈把酒遞給他,鬱原今年研二,兩人相識於一個實操競賽,周澈的成績在本科生裡太漂亮了,被鬱原拉去跟系裡的大牛做操盤建模。
學金融,周澈覺得搞公司商戰爾虞我詐那套沒意思,他更喜歡在大資料中摸索、分析和掌握市場和經濟的規律。
鬱原讓大家先玩著,說帶個朋友過來,杜煬有點醉了,敲著杯子喊:「什麼朋友?漂不漂亮?」
鬱原服了:「男的。」
許閔說:「男的也行!漂亮就行!」
鬱原氣笑,懶得理這群顏狗,邊朝後臺走去邊打電話:「岑裡,我到了,出來吧。」
「就來。」
岑裡的兼職是按小時計,今晚的工時滿了,洗了把臉,棒球帽一壓,沒人認出來這是剛剛那位人狠話不多的侍應生了,混入人群,就只是一個來玩的帥氣男大學生。
「鬱師兄。」岑裡的臉在燈光下很白,它是一隻奶牛貓,黑白分明,頭髮眼睛比一般人黑,面板像牛奶。
鬱原是岑裡在人類社會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他之前接過經院一個比賽專案的海報設計,鬱原接洽的,對岑裡頗為關照。
鬱原朝他笑了笑:「你的事我跟小董說了,他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別太擔心,剛好他今晚在這邊玩兒,我現在先帶你去跟他碰個面,到時候微信加一下,具體情況你直接跟他仔細說就行。」
「好,謝謝師兄。」
岑裡除了在這裡做侍應生,還是一個不溫不火的美術博主,偶爾更新一下影片,學費和日常開銷基本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領妖怪管理局的救濟補助。
他上個月直播寫生,被粉絲提醒有別的博主抄襲他的畫。
岑裡想諮詢一下維權有哪些途徑,請律師打官司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他只是想先了解一下情況,人類的規則很複雜,他只是一隻不怎麼聰明的貓,就隨口問了句鬱原。
沒想到鬱原真把這事放在了心上,他人緣好人脈廣,法學院的高材生董帆跟他關係鐵,本來是想約著兩人抽個時間單獨面談,碰巧今天大家都在這兒,擇日不如撞日,先碰個面再說。
鬱原看岑裡性格很乖,但也很獨,沒什麼朋友,和誰都是點到為止的交情,人又忙,每次見面都是來去匆匆,所以對他總是多幾分關照:「不用這麼客氣,董帆是和他的朋友一起過來玩的,你不介意吧?」
岑裡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