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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像得出來。】
岑裡:【什麼?】
【我能想像得出來你變成貓是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
周澈:【跟我的小貓差不多吧,它喜歡吃五分熟的小黃魚,你也喜歡,都不喝牛奶,愛喝羊奶;都喜歡懶洋洋地曬太陽……】
岑裡笑:【嗯,那就是吧。】
之前給0719設計貓別墅的時候他也覺得對方的貓和他小時候有點像,不只喜好,經歷也是,都是腿部有點不便,耳朵受過傷……岑裡心下驀然一跳,那個人的臉忽然浮躍出眼前,手上緩緩打字:【你好像很瞭解我。】
【因為你很像貓。】周澈說,因為你就是我的小貓。
岑裡浮起的一顆心又平落下去。
周澈垂下眸,說:【早上s大校務處的公告看了麼?市局下派的人已經到你們學校了,出具的首份調查報告跟你上次分析得差不多。】
作案人的作案工具、手段、心理動機甚至潛伏的危險係數,都和岑裡猜測得所差無幾。
【那些,你真的……是看法制欄目學知道的麼?】周澈問出口時心臟彷彿被什麼狠狠碾著,他害怕是他猜想的那一個答案,那個他最不希望成真的答案,岑裡當初是如何從寵物醫院死裡逃生的?又是如何從一隻貓變成人類?如果岑裡也真的親身受過那些傷害,周澈將無法原諒自己。
介面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周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很多細節你都說對了,覺得很佩服。】
岑裡知道對方已經不相信了,他自己也覺得「法制頻道上看到的」這種理由顯得十分牽強,對方完全是出於尊重他才會這麼委婉。
0719永遠比他想像中更善解人意,因為他又說:【如果不方便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一問。】
岑裡:【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小時被那些東西扎過,就知道了。】
周澈腦子有一瞬的空白,過了片刻,才把攢得極緊的手張開,打字:【誰?】
【不認識的人。】岑裡記不清那些人的臉,有背著書包戴紅領巾的小孩兒,有醉醺醺滿身酒臭的邋遢男人,也有光鮮亮麗下巴很尖鞋跟也很尖的漂亮白領……每一張臉都不一樣,但神情都同樣ofa÷學!院…整 理輕蔑殘忍。
周澈喉嚨艱難地滾動:【他們為什麼扎你?】
【不知道。】人類的拋棄、虐待和傷害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的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岑裡的手頓了一下,【我小時候被人收養過,但是我性格不好,他就把我送走了。】
這句話打完,網線的兩端都霎然一靜。
岑裡是覺得,抑藏在心中多年、羞於提起的秘密說出來他覺得輕鬆,被拋棄,對於一隻貓來說,可能是需要用很多年來癒合的創傷。
但在0719面前,他總是很容易在放下防備。
周澈是等來一個一錘定音塵埃落定的終審判決,某一刻,他清晰地感知到心裡某個最深最軟的地方被敲出一道裂痕,裂痕沿著逆行的血液席捲四肢百骸,他一動不動,足有數分鐘,才艱難地打出幾個簡單又平靜的字:【恨他嗎?】
比起周澈的回應緩慢捉襟見肘,岑裡誠實而坦然:【現在不恨了。】
【為什麼。】
【因為已經過去,以後不會再有交集。】
周澈又停頓了一會兒,才能打出:【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其中有誤會,你有可能原諒他麼?】
岑裡想起了那隻貓,那隻他才離開沒多久就住進了周宅的漂亮的金漸層,說:【應該沒有誤會吧。】
又說【我不會再做這種自擾的假設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