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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太懂知難而退了,他從不在這種事情上為難自己。車內再次變得安靜,大家不再交談,只有馮妮娜一直在打電話、接電話。談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絲毫不避諱車上另外兩人。
汽車再一次停在左立的小區門口,他輕飄飄丟下一句「謝了」,正準備下車時手機就響,是丁少驄打來的。左立一邊接電話一邊開車門下車,嘴巴里不輕不重地叫了一聲丁少。覃望山本想提醒左立不要落下東西,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話咽回肚子裡去。
丁少驄打電話來問左立是否已經安全到家,左立一邊走一邊回答:「到了,沒坐地鐵,叫了個……拼車。」
「好好。」丁少驄不知在什麼地方打的這個電話,聲音聽起來很空曠:「今天真是不好意思,還讓你自己回。我爸脾氣暴躁,我又怕他急出病來……」
「明白。」左立輕聲安慰他:「你也別太著急,事情都會解決的。」
丁少驄說:「左醫生,你心裡惦記我,我真太開心了。」
左立沿著綠化帶,剛好走到樓棟底下,樓道里黑漆漆的,左立用力跺了跺腳:「沒事,我們是朋友。」
聲控燈沒有亮。
左立跟丁少驄說了再見,掛掉電話後又用力跺腳。依舊是黑漆漆一片。
聲控燈應該是又壞了。左立放棄嘗試,拿出手機準備開啟手電筒照明,一個高大的人影壓過來。
「你的胸卡落下了。」聲音從耳邊飄過來,左立辨認出了黑暗中人的輪廓。
「覃律師。」
覃望山把手伸到左立眼前,一根皮繩子綴著往下:「怎麼總是這種把戲?」
左立立刻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胸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出去。沒了這東西打卡非常麻煩,他真心實意道謝:「感謝。」
覃望山用帶一點譏諷的口吻說:「剛剛你不自在了?」
四周很黑,雖然他們之間只有幾步的距離,但仍是看不太清楚臉上的表情。左立往前走了一步,反問他:「我為什麼要不自在?」
覃望山盯著左立看。沉浸在暗處的左立似乎更有魅力,他的眼睛閃著金屬一樣冰冷的光,身體的線條流暢柔和,突出在夜裡也流淌在夜裡,就像那天晚上在ktv、或者是在他的夢裡。覃望山忽然笑了一下:「沒有什麼新鮮的了嗎?」
左立不說話,伸手抓住自己的胸卡。胸卡的掛繩纏在覃望山的指頭上,左立輕拉,覃望山不自覺往前邁了半步。左立的另一隻手扯住覃望山的襯衫下擺,手指接觸到一點面板。
這個人是熱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做夢。覃望山這樣想,腳卻挪不動。
失神的一瞬間,左立湊了過來,薄而平的唇貼在覃望山的嘴角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覃望山猶豫了一秒鐘。然後他摟住左立的腰,猛地把人往牆角壓了上去。居高臨下的姿勢,他的舌頭頂開他的牙齒,迷亂的氣息間,持續著十秒鐘的濕吻。
樓上傳來有人開門的聲音。
覃望山立刻鬆開了手。左立喘了一聲,從覃望山的圈禁裡閃開,他靠著樓梯的鐵欄杆,手裡抓著自己的胸卡,沖覃望山露出一個無聲的笑:「這也不算新鮮吧。」
他太懂知難而退了。他不知道覃望山懂不懂以退為進。
作者有話說:
馬上進入第二部 分。我寫的太慢了,苦惱。
第13章 迷1
丁少驄約左立出來吃飯,一連碰了三次釘子。左立的態度一如既往溫和,只是一提起見面、吃飯之類的邀請,他都推說太忙。又因為麻友新這一樁事故被撞破,丁中展大發雷霆,專制地限制丁少驄的行動,也禁止他在事情解決之前出現幾家涉及招投標的醫院,丁少驄沒有辦法,只能對著手機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