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4 頁)
衣服要掛不能疊,她嘮叨過很多次,他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想發火的時候看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李蔓根本生不起氣來。
裴鄴坤掐滅煙,聽話的收衣服。
李蔓做的早餐很簡單,火腿麵包,她手藝好,麵包煎得金黃嬌嫩,火候把握的很好。
裴鄴坤不由感慨道:“娶妻還得取賢啊。”
李蔓:“你以前的女朋友難道沒有一個是這種屬性的嗎,我看你前女友就是這款的。”
她說的不輕不淡。
裴鄴坤挑起半邊眉,“你快去廚房看看那瓶千年老陳醋是不是被打翻了,酸得我牙齒都要掉了。”
李蔓說:“她對你不好嗎?”
裴鄴坤喝完剩餘的牛奶,“你一天到晚瞎猜,我他媽就和你一個人同居過,現在樓下的大爺大媽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李老師可要對我負責啊。”
他和周蔚初,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平日裡打打電話,有空出來陪她逛個街吃個飯,哪會像現在這樣,清晨傍晚床邊都躺著個人,催他幹這幹那,時而像只貓事而像只虎,簡單的一日三餐,生活繁瑣的小事,日子平淡卻真實。
這樣的生活像是飄在大海的一根浮木,他棲身在此,得以喘息,瓢泊流浪卻不再置身海洋。
李蔓收拾碗筷,督促他去換衣服。
裴鄴坤路過她,順手拍了下她腦袋,嘀咕一聲:“小娘們,晚上再收拾你。”
“蔚初,沒事,爸爸在啊,沒事。”
“爸爸現在送你回去,這車就擱在我這,你媽問起就說你看爸爸可憐就把車子給我開了,今天是你生日,開心點,出什麼事情爸爸給你擔著。”
“爸爸一把年紀了,又不是沒蹲過牢,還有什麼好怕的。”
朦朧的光線裡周國昌的臉黝黑不堪,蒼老粗糙的雙手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斷說著有在他。
畫面突變,荒蕪的小路上月光慘淡,鮮血蔓延了一地,她顫顫巍巍的順著血跡摸索過去,地上那人已經嚥氣。
她幾乎是本能的逃離了現場,邊哭邊開向周國昌的住所,見到自己父親的時候腿軟的都站不穩。
她不是有意的,可她的的確確撞死了人,而這後果她承擔不起。
“蔚初蔚初醒醒。”
有人在叫她,周蔚初從夢裡驚醒,滿頭滿腦的汗,目光渙散,木木的抬起頭。
換班的護士見她臉色不好,問道:“你最近怎麼老心不在焉的,都已經快十二點了,不下班嗎?”
周蔚初摸著心口,一陣陣的心悸感覺讓她快要窒息,太陽穴也突突的跳著,她看向時鐘,已是中午。
這段時間她幾乎徹夜難眠,身子疲乏到一定程度就再也撐不住,本來還有十多分鐘就下班,她想趴在桌子上闔一會眼,沒想到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小護士說:“你沒事吧?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眼睛也沒有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是嚴重的話還是請假休息吧,萬一馬虎的做錯事釀成大禍咱們擔不起責任的。”
周蔚初喉嚨一噎,酸澀的感覺湧上鼻尖,她搖搖頭背過身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可夢中那一幕幕不斷在提醒她,她這一生已經毀了。
被恐懼支配的她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軀體,每每夜晚到那個點她的恐懼會被加深,她無時不刻都在擔心警察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那天晚上後來下了場大雨,父親告訴她那小路周邊都沒有攝像頭不用擔心,這雨也是來的巧,估計該衝的都沖掉了,就算查到什麼也有他扛著。
她無數次惡毒的想過,讓父親被抓走吧,她不要進監獄,可越是這樣想她就越害怕,她是一個兇手現在也成了一個不孝者。
手機上有李建忠幾個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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