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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米狐疑地看著她。
「什麼意思?」
「我說,日見消瘦。瘦身。減肥。你沒聽史蒂文森說他討厭胖女人嗎?他走了兩年,他的赫爾梅變胖了,聽到他要回來,慌了神,急忙來哈里斯頓的這所療養院,注射了一些減肥針劑。他對此秘而不宣,而且漫天要價。我敢說,他絕對是個庸醫——但是他卻幹得真他媽的成功!史蒂文森提前兩週迴來,而她才剛剛開始這種治療。蘇珊女士發誓保守秘密,並設法應付探險家。而我們卻來到這兒,像個傻瓜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湯米深吸一口氣。
「好吧,我親愛的華生,」他鄭重其事地說,「明天上午女王音樂廳有一場盛大的舞會,我們有充足的時間趕到那兒。請賞臉別把我寫進你的破案記錄中,這個案子無疑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第八章 盲人魔法
「好的。」湯米說,把聽筒放回機座上。
然後他轉過身對著塔彭絲。
「是頭兒。他似乎對我們很擔心。看起來我們追蹤的那夥人已經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西奧多·布蘭特。我們時刻尋求刺激,頭兒請你幫個忙回家待著去,別再摻和這兒的事了。顯然,我們這次帶來的一大堆麻煩比想像的要大。」
「讓我回家簡直是屁話,」塔彭絲斷然說,「我回家誰來照顧你?還有,我喜歡刺激。再說了,近來的業務一直都沒什麼意思。」
「嗯,不可能每天都有兇殺或搶劫,」湯米說,「理智點,現在我的想法是,業務不忙時,我們就應該每天做些日常鍛鍊。」
「躺在地上,舉起雙腳搖來晃去?幹這類事?」
「不要那麼呆板地理解好不好,提到鍛鍊,我是指偵探技術的鍛鍊。模仿一些大師,比如——」
湯米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副墨綠色的令人生畏的眼罩,把雙眼蓋住。他仔細地調整了眼罩,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錶。
「我今天早晨打壞了手錶表面,」他說,「正好換塊水晶表,這樣我敏感的手指輕觸就可以了。」
「小心,」塔彭絲說,「你差不多要破產了啊。」
「伸出手來,」湯米說著抓住她的手,把手指放在脈搏上,「啊哈!脈搏正常,這位女士沒有心臟病。」
「我猜,」塔彭絲說,「你是在扮演索爾利·科爾頓?」
「正是,」湯米說,「我現在是智慧的、專解疑難問題的盲人大師。而你是某位黑頭髮、臉頰紅潤的女秘書——」
「曾經是從河邊撿來的、用衣服包裹的棄嬰。」塔彭絲替他說完。
「阿爾伯特當然就是西菲,外號蝦米。」
「我們一定要教他學會尖聲尖氣地說話,」塔彭絲說,「他的聲音不夠尖利,反而十分沙啞。」
「現在,你到門邊,對牆站著,」湯米說,「你會發現,我敏感的手中握著的這根細細的中空藤木手杖能讓我行走自如。」
他剛站起身來,還未邁步,手杖就碰到了一把椅子。
「該死!」他說,「我忘了那兒有把椅子。」
「眼睛瞎了一定非常不便。」塔彭絲深有感觸地說。
「確實如此,」湯米由衷地說,「我更同情那些在戰爭中失去雙眼的可憐人兒。但是他們整日生活在黑暗中,實際上卻鍛鍊了其他的感官。這正是我想證實的,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鍛鍊自己在黑暗中的行動能力是場愉快的體驗。現在,塔彭絲,做個善良的西德尼·泰晤士。告訴我,我拄手杖到你那兒還有幾步?」
塔彭絲大概估算了一下。
「直走三步,左走五步。」
湯米猶猶豫豫地向前走,塔彭絲警告地大聲喊停,她這時發現他左行四步就會撞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