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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靜些。&rdo;花劍月道。
百靈小神當即縮成一團,不敢再發出聲音惹山神心煩了。
可這廂安靜了,隔壁結界裡卻偶有鸞鳥啾啼。
聲聲如崑山玉碎。
聽著鸞鳥的啼鳴,百靈小神不由自慚形穢。
這是天生的血脈的差異,比天塹還深,縱他脅下生雙翼,也無法飛越。
青年的手指修長有力掌心寬且溫暖。百靈小神驟然被這樣一隻手抓起來,一點也不怕,反倒是有些無助地與抓起他的神明對視。
花劍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ldo;羨慕麼?這樣的嗓子?&rdo;
百靈小神在這樣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中,硬著頭皮道:&ldo;羨慕……&rdo;
花劍月嗤笑,將他轉向另一面,讓他直視那些比他美麗百倍高貴百倍的鸞鳥,語氣冷漠,言語刻薄:&ldo;有什麼好羨慕的?身為神明身負古老的血脈卻給別的神明拉車,就連人形都化不出……有什麼值得羨慕的?&rdo;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自己主神拎著會格外緊張,百靈小神竟從花劍月話中聽出一絲咬牙切齒的恨意來。
&ldo;高貴又無能的廢物。&rdo;
百靈小神揣摩著他的心思,溫順地道:&ldo;小神知錯。&rdo;
花劍月終於放開他,又懶洋洋地靠回柱子上:&ldo;沒有下次。&rdo;
百靈撲稜著翅膀落在地上,以頭輕觸他的鞋尖:&ldo;是。&rdo;
花劍月不再說話。百靈乖覺地展翅飛走,留給自家主神一片清淨地。
花劍月摩挲著劍柄上赤紅的髮帶,許久,才將滿臉戾氣壓下去,換上一臉疲憊。
而在洞天的另一邊,朝然看著梧桐林中矜持地向自己展示華麗羽毛的鸞鳥,輕聲問:&ldo;鸞鳥,竟不能化出人形了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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