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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只是可能,線索太少了,目前她知道的東西還很片面,在揭開謎底之前,韓菀不想斷了線。
萬一不是,又或者還有其他同謀一起瓜分韓氏?
復仇是肯定要的,但在此之前,必須先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
另外再有一個,要是這一切真是慄氏在背後主謀操控,他能設計刺殺別人,那肯定也會防著旁人刺殺他,李翳這樣的高手,他身邊不知還有幾個。
穆寒上輩子爆發瘋狂,李翳招架不住,但那是特殊情況,不能用做平時參考。韓菀估摸著,穆寒和李翳身手可能是在伯仲之間,又或許只稍勝一點。
論身手,穆寒是東陽君府佼佼者,已數一數二。
所以她也不願穆寒去冒這個生命危險。
「查清再說。」
「這個李翳很重要。」
穆寒點點頭,他凝神沉思,韓菀扶起了他,招手讓坐,穆寒就在腳踏跪坐下來。
兩人低聲商量後面的事。
那現在,下一步該怎麼做?
光等羅平不行,太被動了。
「曹憑。」
「曹邑宰。」
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韓菀點頭:「沒錯,我們還是得儘快掌控商號,逼曹憑動起來。」
不管慄氏李翳還是曹憑,終極目標無非一個,韓氏商號。
現在,他們的計劃被韓菀打亂了。
曹邑宰作為裡應外合的重要一環,韓菀掌控程度越高,對他的壓迫就越大,他一急,就會往外送信。
「穆寒,你去挑人,盯著曹憑和慄氏,我們守株待兔。」
「是!」
「小心些,切不可驚動對方。」韓菀叮囑:「多多遣人,此事不容有失。」
穆寒鏘聲領命。
他見韓菀心情不虞,有心陪伴,但他更知此事重要,領命後沒有停留,匆匆就去了。
……
一直到深夜,穆寒才回來。
人挑好了,篩了七八遍,絕對沒殘留耳目。這兩天,就會陸續有任務下發,離開郇都後他們喬裝摺返,開始監視慄氏和曹邑宰。
韓菀長吐一口氣,「好。」
她也安排了雜役身份的耳目放在總號,裡外一起盯梢,務求不出紕漏。
折騰了大半天,總算安排妥當了。
韓菀站起,揉了揉眉心。
她臉色不大好,疲倦,有幾分似夢魘驚醒後的那種乏怠感覺,精神不振。
穆寒忽就想起他提劍守在她窗下那個夜晚,她調侃說自己害怕,是聳肩笑說的,但當時不知為什麼穆寒卻有一種感覺,她是真怕。
現在,穆寒似乎明白了這種害怕。
他心裡難受起來。
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娘子,青春燦漫的少女,她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
穆寒跪下。
他想說,別怕。
但話到嘴邊,低低一聲:「主子?」
韓菀回神,對上穆寒擔憂的一雙眼,她坐了下來。
兩人一坐一跪,視線高度剛好平齊了,抱膝盯了瑩瑩燭火半晌,韓菀問他:「穆寒,你怕不怕?」
這條路或許很難,明裡暗裡虎視眈眈,敵人情況未知,也許不止慄氏一個,也許對方很強大。
穆寒不怕,他斬釘截鐵:「粉身碎骨,竭盡所能,卑職亦定護主子周全!」
堅定,有力,擲地有聲,毫不懷疑他的決心。
「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上輩子穆寒就是這麼做的。
初冬的寒夜,韓菀忽有些淚意,眼前這個高健結實的身軀,不管何時何地,是風還是雨,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