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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英悟看了下自己跳的距離,「不能吧,我聽張乾說倦哥早上還給班長餵草莓呢,而且班長出去的時候還把倦哥的外套拿著了,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徐恆憂心忡忡,「難說,倦哥跟班長兩個人脾氣都不好,萬一哪句不對付可能就打起來了。」
「誰脾氣不好了?背後說我壞話,討打?」
徐恆和秦英悟一回頭,「倦哥!」
「乖兒子們練什麼呢,我來驗收一下,一二三跳。」
秦英悟真就標準跳遠一步蹦過來,徐恆在一邊笑罵,「鸚鵡你可真他媽狗腿,來,喊我聲叔叔開心一下。」
「去你的。」
童倦握著單槓坐上去,秦英悟站在下面仰頭,「哎你剛上哪兒去了啊?我跟徐恆找了半天沒看見你人影,沒跟班長打起來吧。」
「嘁,我跟他?」童倦掃了從自己身側過去的顧松言一眼,揚聲說:「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受住我一拳?」
秦英悟縮了下脖子。
初三畢業那年,他跟表哥去江城一個很亂的地下酒吧裡見世面,看到一個清冷少年坐在角落,燈光明明滅滅打在他側臉上,清俊中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和陰翳。
秦英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一身戾氣彷彿具象,就像是附身了一個鋒利的靈魂。
他彷彿感覺到注視,抬頭掃了一眼,隔著亂糟糟的樂聲人聲,秦英悟從頭皮到脊柱都幾乎炸起來。
那個眼神太可怕了。
他跟表哥找了地方坐,點了杯度數很小的酒剛想試,就聽見刺耳的碎裂聲。
他循聲望去,那少年手中拎著一個殘破的杯子,血跡順著手指往下滴,眼底冷的幾乎沒有溫度,一步步邁向比他壯出許多的男人。
男人掃了他一眼,「小鬼,讓開。」
顧松言兩指捏著杯子碎片,眼皮微微一掀,在場人都沒反應過來,只聽一聲哀嚎,秦英悟看見那男人左眼瞼下到右嘴角一道長長的血痕橫亙。
顧松言扔了玻璃片,「滾。」
秦英悟高中入學第一天,還沒抒發完自己滿懷的憧憬就先看到了一臉冷漠拎著書包從他身邊走過的顧松言,整個人都傻了。
提心弔膽過了兩年多,發現顧松言可能根本不記得他是誰了,又或者在他心裡,別的人都無關緊要,根本不值得記住。
秦英悟複雜地看了下這位校霸,他到底是從哪兒得出的顧松言手無縛雞之力這種結論!
顧松言明明巨可怕好不好。
「我不喝這些東西。」
秦英悟被這道嗓音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回頭,顧松言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裡,冷冷看著面前紅著臉給他送飲料的女生。
徐恆「哎」了一聲:「不對啊,我剛才還看到班長把一杯氣泡水喝完了。」
「什麼剛剛?」
徐恆指了下,「就倦哥回來一前一後的事兒,等等,你們倆不會一起出去買奶茶喝了吧?」
童倦:「對啊,大冬天喝冷的,也就他一個奇葩。」
秦英悟以一個資深嬌0的角度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顧松言,又看了會「這有什麼問題」的童倦。
他敢肯定班長對童倦不一樣。
這氣泡水名字叫「男朋友」,顧松言拒絕了這女生卻喝了童倦的,前幾天完全不給萬望舒面子卻仔細握著童倦的腳擦灰。
顧式雙標玩的爐火純青。
「鸚鵡你傻了?想什麼呢?」徐恆踹了他小腿一下。
秦英悟一把攥住單槓站穩,這太刺激了,冷的跟冰山一樣的班長喜歡他針鋒相對的死對頭。
陰狠鋒利的班長唯獨無論如何沒對童倦動過手。
這走向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