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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行為……不好定義……但我相信你當時是迫於無奈。我可以用人格，甚至是用我的身家性命向你擔保，只要你配合指認工作，我會想辦法讓你毫髮無損地離開。

&ldo;你只需要指認，我們甚至可以把嫌疑人押到機場，你下飛機指認，扭頭就可以上飛機走人……

&ldo;求求你，拜託了……&rdo;

……

&ldo;對不起。&rdo;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我愣住，再撥過去，關機。

&ldo;咔啦&rdo;一聲，我把手機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看看錶，還有最後四小時。

開車走出一段距離，我才想起忘了從手機殘骸裡把電話卡揀出來，於是又掉頭回去。就因為這來回一折騰，等我抵達板井路西的世紀城社群時，已是凌晨三時許。

我圍著遠大園、觀山園、春蔭園、翠疊園、時雨園、垂虹園、清波園、晴雪園等一干社群轉了個遛夠，終於在春蔭園小區門口看到了我要找的那輛正在趴活兒的紅色別克車。

就他了。

車裡的人見一輛警車橫在面前，先是一驚，隨即看到是我，立刻開門下車，呈上一臉的討好與不安。

&ldo;回去坐著。&rdo;我繃著臉一擺手，繞過車頭，拉車門坐在了副駕上。

&ldo;哎，趙哥，您怎麼來了?您瞧，您也不事先說一聲，兄弟我好給您捎兩條煙過來……&rdo;說著，一支&ldo;中南海&rdo;遞到了我嘴邊。

我沒接，自己掏出煙叼在嘴裡，車裡一股皮革與不洗澡發酵出的餿味，實在是讓人窒息。&ldo;虎子，我趙馨誠什麼時候拿過你一針一線啊?少跟我這兒套磁!&rdo;

&ldo;瞧您說的，咱不是哥們兒麼?&rdo;虎子應變得很快，抬手幫我點上煙，&ldo;趙哥，您找我，有什麼吩咐?&rdo;

&ldo;帶手機了麼?&rdo;

&ldo;帶了。&rdo;他忙不迭地掏出個黑色的電話，一看就是老舊的山寨貨，&ldo;您隨便使。&rdo;

這會兒顧不上挑食，我掏出錢包：&ldo;把卡卸了，我買你電話。多少錢?&rdo;

&ldo;嘿!您這可是瞧不起咱兄弟。我能要您錢麼?咱這電話破，您急著用就拿走，過兩天我再給您送個新的去……&rdo;

我掏出兩百塊錢丟給他：&ldo;多了少了都是它了，快把卡拆了!&rdo;

&ldo;好、好……&rdo;虎子看我面色不對，沒敢再執拗。

&ldo;最近這邊怎麼樣?太平麼?&rdo;

&ldo;您放心，絕沒給您添麻煩。弟兄們現在也講究陽光服務，乘客只要上了車，保證是來有鈴聲，走有問候，價格合理，童叟無欺。這不……&rdo;說著，他從手摳裡掏出一打紙，&ldo;乘客要發票咱都有，而且這幾個小區用車、包車的都是老客戶。只要是我的人，乘客提出意見，我親自摁著人去當面道歉，車款損失包退包賠……&rdo;

&ldo;可我聽說……&rdo;我在車門上摸索著窗戶的升降開關，&ldo;上個月好像這片兒出了起黑車打乘客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