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3 頁)

我冷哼一聲：&ldo;好辦，我賠他條命。&rdo;

&ldo;你賠不起。&rdo;不知道是橘子酸還是他嘴裡有傷，楊延鵬吃東西的表情有些痛苦，&ldo;沒有人能替代別人的感受。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該做超出自己本分的事。&rdo;

&ldo;我的本分是抓賊。讓一個殺人犯大搖大擺地走出看守所才是失職。&rdo;

&ldo;聽起來還真有那麼點兒嫉惡如仇的味道……&rdo;他把剩下的幾瓣放在床頭，捂著腮幫子，含混不清地說道，&ldo;我在國安局那會兒，有個案子‐‐涉密，就不跟你講細節了‐‐嫌疑人其實就是&l;他&r;，我知道，錯不了。雖然缺少證據，但我&l;努力&r;讓&l;他&r;服法了。兩年多以後，正主兒落網……那是個不折不扣的冤案。他被關押了兩年，期間，母親病故，老婆帶孩子跑了。那時的我跟你一樣，過於依賴經驗，相信直覺，結果呢?脫衣服、賠錢、偽證咎責……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抵償他蒙受冤獄的損失。&rdo;

同病相憐的感覺很不好，我搖搖頭：&ldo;你是想說，這就是我的前車之鑑?那看來我得感謝你壞了我的事，既沒讓蘇震蒙受&l;不白之冤&r;，又挽救了走在枉法不歸路上的我，對吧，楊大善人?&rdo;

楊延鵬詫異地皺著眉頭，啞然失笑：&ldo;原來你一直以為是我給雪晶劃的道……她跟我聊的時候就說證據有問題了。我想，如果不是她嫁了你以後智商飛躍，就是背後另有高人。你還真謝不著我。&rdo;

開車下了四環路，我終於開口道：&ldo;我還一直沒跟你道謝呢。&rdo;

彬抽著煙，望向窗外：&ldo;謝我什麼?&rdo;

&ldo;沒你家老爺子出馬，我恐怕已經下崗了。&rdo;我隨意地敲打著方向盤，&ldo;他老人家能及時現身，恐怕不單是我運氣好吧?&rdo;

&ldo;你女人給我打的電話，要謝回家謝老婆去。&rdo;彬不領情，&ldo;這事沒必要謝我。&rdo;

伯父講情，雖說勉強保住了我的飯碗，但從正隊長一抹到底、全域性通報批評、停職檢查……我在尋覓&ldo;證據&rdo;的伊始，做夢也不曾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

&ldo;能把老白放出來的話生生撅回去，老爺子能量真大。這裡面不會是有什麼代價的吧?我不想給咱爹添太大麻煩。&rdo;

彬沒說話，嘴角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幾個案子的結果都不理想，老白的位子還這麼穩。乾爹付出的&ldo;代價&rdo;，也許有著某種層面上的&ldo;等價交換&rdo;。誰知道呢?

&ldo;政治部換了新領導，據說是打算跟老白搶刑偵一把手，你猜是誰?&rdo;我故意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引，希望能從彬口中得到證實。

他厭煩地攤了下手，一副&ldo;關我鳥事&rdo;的樣子。

&ldo;曙光派出所所長周若鴻，沒想到吧?&rdo;我靠路邊把車停進車位，&ldo;走，陪我上去見郝萌一面。&rdo;

彬顯然不大情願：&ldo;你就因為這個案子闖的禍，檢點為上。&rdo;

&ldo;蘇震放了，郝建波也杳無音信。我答應過郝萌的事……最後好歹堂堂正正給個交代。&rdo;我扶了下彬的肩膀，&ldo;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