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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這麼長時間,幾乎就是靠著想要修煉的想法支撐著,才熬過許多苦日子,若是這個放在前頭的目標消失了,他很難想像自己到底應該為了什麼東西堅持。
&ldo;你不要著急,只是一點點小問題,我覺得沒有那麼嚴重。&rdo;莫遲遲見沈蘊之神色萎靡地垂眼,那雙隱形的耳朵彷彿再次耷拉下來,立刻抓住他的手連聲安慰。
&ldo;沒事的,&rdo;沈蘊之勉力朝她笑了笑,只是依舊因為少年並不成熟的掩飾,苦澀的內容居多:&ldo;我只是……還需要緩一緩。&rdo;
莫遲遲也知道此事打擊非同小可,點了點頭。
他們這次還沒等掛上中天,就分別了。
莫遲遲站在原地望著沈蘊之的背影越過澗水,淙淙水聲入耳,她眼睛裡卻只有那個有些蕭索瘦削的背影,哪怕他背對著她,她也能想像到他此刻垂落眸光間的黯淡神色。
等他過了水,立刻回過身來望著她,此刻他明面上的表情已經修整地差不多了,只是抬起手來朝她揮了揮。
這也算是他們的約定,她看著他過河,他再在那頭看著她往回走。
莫遲遲同樣沖他揮揮手笑起來,轉身時卻想,要不再問問嚴叔,這究竟是個什麼奇怪的毒藥,還會致使先天不全嗎?
沈蘊之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內,他如今內功稍稍有了一些基礎,掩飾行蹤更加得心應手了些許。在周圍的鼾聲中重新回到塌上,他躲在被子裡輕輕從懷中摸出了那個淡綠色的小瓷瓶。
他之所以那麼難過,除了自己或許修行終生受阻的事實,還因為他意識到,若是他不能在這方面有所進益,大概現在這樣和她一起修煉的日子也會很快結束。
他還記得對方說過,不久後會去學宮求學。
他原本想著……他也可以和她一道去的。
他並不明白每次與她見面時,自己心裡那種總想時間過得慢一些的隱秘渴望來自何處,他只是覺得自己很想和她一起去學宮。
要是能在那裡每天一起上課修煉,不像現在這樣只有晚上偷偷摸摸的一兩個時辰,該是多麼開心的日子啊。
&ldo;今日回的這麼早?&rdo;
&ldo;嚴叔。&rdo;莫遲遲行禮,看見嚴叔果然還在月色中打坐。
她站了一會並未很快進屋,對方果然睜開了眼睛,很是平靜地問道:&ldo;什麼事?&rdo;
莫遲遲咧開嘴一笑,頗有眼色地湊近些,小心探問道:&ldo;嚴叔可知道,有什麼毒會讓靈脈不全嗎?&rdo;
嚴叔聞言卻只是微微皺眉,過了半晌才答:&ldo;據我目前所知,沒有,靈脈不全多為先天不足,極少有後天成因。&rdo;
莫遲遲心中一墜,又問:&ldo;那若是有人靈脈不全,豈非斷了修行路?&rdo;
大概是她這句言下之意太明顯,嚴叔的眸光斜斜瞥向她,說話的聲音卻還是一本正經:&ldo;你擔心這個做什麼?你的靈脈好的很,又是先天劍體,若是刻苦修煉,假以時日必成大器。&rdo;
莫遲遲訕笑兩聲,乾巴巴道:&ldo;多問一嘴以備不時之需嘛……&rdo;
&ldo;若是先天靈脈不全,自然很難繼續修煉,世間也少有補藥可以治療,除非人為修補,不過據我所知,鬼醫談郎已經仙逝多年,而後再不曾聽聞有人能行此逆天之術。&rdo;嚴叔拿餘光瞧見莫遲遲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終於還是開口補充道:&ldo;又或者還有芙蓉蘭。&rdo;
&ldo;芙蓉蘭?&rdo;莫遲遲在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