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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原來如此。&rdo;伶馬誇張地搖晃著身體,大笑起來。
&ldo;你也住在這裡嗎?&rdo;
&ldo;當然。&rdo;伶馬抿嘴一笑,&ldo;這建築裡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可以捲起驚人的旋渦。我以這座建築為媒介,接受從宇宙傾注下來的能量。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能量,不好說是液體還是氣體,總之,那種能量在我的身體裡擴散開來,可以使我偷看到位於遠方世界的&l;記錄&r;。那個&l;記錄&r;裡記載著這世界從誕生到滅亡的過程。&rdo;
&ldo;&l;記錄&r;的結局呢?&rdo;深騎特意使用了伶馬使用的名詞。
&ldo;那邊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呢?……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關於今年九月以後的記載,什麼都沒有。&rdo;
&ldo;問你一個同樣的問題,你是為了什麼活著的呢?&rdo;
&ldo;為了您啊,我的偵探先生!&rdo;伶馬的眼睛裡閃耀著光芒。
&ldo;哦?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稍後請您到我的房間裡來吧,我住在&l;現在館&r;的三樓,樓梯旁邊那個房間就是。到時候我給您算一卦。&rdo;
&ldo;算卦?&rdo;
&ldo;放心,不收錢的。&rdo;伶馬說話時,臉上浮現出卑下的微笑,大概是開玩笑吧。但深騎沒有笑,他覺得這玩笑很沒意思。
伶馬說了聲&ldo;回見&rdo;,沖深騎輕輕地擺了擺手,便轉身上樓去了。走在樓梯上的時候,他的大黑袍子蹭到了樓梯的臺階上,嘩啦嘩啦地飄動不休。
3
一敲門,瑠華立刻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ldo;啊,南先生,請進!&rdo;
&ldo;不進去了,&rdo;深騎舉起右手,&ldo;我想儘快去看看浮現在牆壁上的人面。&rdo;
&ldo;明白了,我這就帶您去。那面牆在&l;現在館&r;的地下室裡。&rdo;瑠華似乎很高興。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淺藍色的裙子,輕鬆自然。不過,深騎相信她心裡一定很不好受。親生父親都不理她了,她心裡一定會感到非常孤獨。
瑠華臉上帶著很勉強的笑容,率先走下樓梯。
來到大客廳一角,瑠華指著一個小門說道:&ldo;這就是地下室的門了。&rdo;
瑠華把門推開,裡面漆黑一團。瑠華對深騎說了聲&ldo;樓梯很窄,小心點兒&rdo;就先下去了。大客廳裡的燈光根本照不進去,深騎根本不知道怎麼下腳,好幾次差點兒踩空,過了很久眼睛才適應黑暗的環境。
地下室裡的空氣很潮濕,不時吹來一陣陣陰風。瑠華和深騎手扶濕漉漉的牆壁,慢慢往下走。走到底以後,瑠華回過頭來對深騎說:&ldo;從這兒往左拐。&rdo;
前邊的通道左右分開,天花板上吊著一個很小的電燈泡。瑠華往左拐了,深騎緊隨其後。
通道很窄,兩個人無法並排,只能一前一後。腳下是高低不平的石磚路,走在上面,腳步聲聽起來很奇怪。
突然,深騎聽見了低沉的呻吟聲。回頭一看,什麼人都沒有。
深騎側耳細聽。剛才那個聲音是個重低音,好像是從身體內部發出來的。正要問瑠華是什麼聲音,瑠華回過頭來說:&ldo;到了,就是這個房間。&rdo;
深騎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那扇門。那是一扇非常結實的金屬門,到底是什麼金屬,深騎無法斷定。顏色看似鐵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