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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從腕上褪了兩個碧綠的鐲子下來,給元春和迎春一人一隻,嘴上還笑說道:“倉促來訪,也未帶什麼東西,這兩個鐲子你們拿著玩罷。”
賈母目光如炬,看著那鐲子顏色純淨,光澤圓潤,綠如一汪碧水,心知必非凡物,忙推辭道:“這可使不得?”
柳氏嫣然笑道:“有何使不得,老太太教的好孫女,我一見便覺逢緣,只恨不得能帶回家去。”
說著,便強把東西塞給了元春和迎春,兩人剛謝過了,柳氏又笑問著賈母道:“只不知這兩個姑娘多大年紀了?”
賈母忙笑說道:“元春大些,已是十二歲了,迎春才六歲多。”
柳氏既來給賈珠提親,如何不知這府里人的底細,只拉了元春笑道:“怪道我覺得面善呢,原這眉眼竟有幾分二太太的摸樣兒,我瞧著實在喜歡,真向問二太太討了去。”
賈母聽了,只笑道:“柳夫人別瞧著她們人前規矩著,私底下可鬧得緊,直吵得我頭暈,柳夫人若喜歡,只管帶了她們回去,我也好清靜個兩三日。”
柳氏聽了,只笑道:“老太太,可別說這謙虛話,這兩個姑娘,一個天真大方,一個斯文秀氣,打著燈籠也尋不出的標緻人物,叫人愛都愛不及。待會我若真帶了回去,只怕老太太要心疼的說不出話了。”
笑著,又轉了話題道:“珠哥兒是有大出息的,只不知這元姑娘和迎姑娘唸了什麼書?”
賈母只笑道:“可談不上念不唸的,不過認得幾個字,不是睜眼瞎子罷了。”
話到這地步,賈母隱約也猜出些由頭來,只朝著柳氏道:“前兒我聽說,繕國公的孫子得了御賜的官,可是你家的孩子?”
柳氏眉開眼笑道:“正是我家的光兒,他生來便愛舞刀弄劍的,也不怎麼愛讀書,他老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拗不過性子來,只得罷了。本想再過幾年,便給他捐個官兒,也省的他遊手好閒,在京裡惹出是非來。哪知前兒聖上考校武監生,他倒入了聖上的眼去,又念著我們家祖上的功勞,便賜了他個官兒。”
母聽得連連點頭,只讚道:“貴公子必是龍駒鳳雛,非凡俗可比,否則聖上怎會另眼相看呢,可見將來必是要光宗耀祖的。”
柳氏聽言,笑得越發開心,忙說道:“老太太謬讚了,我不指望著他能光宗耀眼,只求他能當好這個官,不讓他老子擔心就行了。”
說著又對賈母嘆氣道:“不怕老太太笑話,只從得了這個兒子,我是操碎了心,往日裡瞧著他在跟前打轉,便心煩意亂的。留他在身邊呢,怕他老子瞧見了,又少不得訓他一場,這打在兒身疼在娘心,怎教我忍心。若是攆他出去呢,又怕他同著別家的孩子在外胡亂折騰,惹事生非,平白的懸心吊膽。如今見他出息了,一日也見不著兩面不說,更用不著我操心擔憂了,我反而覺得不慣了。偏我身邊又沒個似貴府姑娘的女兒承歡,只得盼著光兒早日娶個媳婦進門,我定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賈母聽得柳氏說了這話,心裡倒轉悠開了,她是個人老成精的,如何聽不出柳氏這話裡的意思,這柳氏怕是瞧上了元春了。
雖說元春要入宮應選,但賈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工部員外郎,雖說祖上有個爵位,但襲爵的是老大,老二的閨女應選,這爵位也幫不上什麼忙。
元春便是進了宮,頂多是個女官宮女,如果不得皇帝青眼,那也不過是在裡頭虛耗青春。
可這繕國公府卻大不一樣,繕國公府和榮寧二府不一樣,素來便在朝中得勢,雖免不得與廢太子有些牽連,但皇帝卻不曾動他家分毫,還對他們家多加恩賞。
而且從這柳氏之子石光珠得官一事來看,聖上便縱是有安撫之心,怕也是深喜這石光珠的才幹。
可見這繕國公府在朝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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