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明月汐已完全被火球吞噬。

若隱若現的，他可以看到女掙扎痛苦的表情。

痛！

真的是痛到了致！

她能夠清楚得感覺到，身上的一肌一膚，似一點點的在被撕裂著。而吞下清髓丹後，在這火焰的燃燒下，體內的痛意也已經在瘋狂的洶湧。

清髓丹是寒的，寒似冰。體內骨髓的重塑成長，似在一片冰天雪地裡進行，她直覺得胸口冷得生疼，冷得她想瑟瑟發抖。

但外面的那層火，卻燒得她無從躲避，痛得窒息。

這種被焚燒的感覺，真實而真切。而她，卻要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神智，連昏過去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這種冰火交融的痛感，讓即便在特工界承受過魔鬼訓練的她，也難以承受。

半個時辰之後，明月汐終於忍不住低聲哼了出來。

夜，已深。寂靜中，唯一的聲響，便是女的磨牙聲和偶爾傳出來的致悶哼聲。

如此焚燒，卻連一聲大點的叫嚷也沒有，這女的毅力……安沉懵了！

安沉一雙眼被紅火閃耀得如比血色的薔薇，更贈邪魅與詭異。

他的眼睛上方，濃眉凝皺成了一團，眉羽之間是拂不去的擔憂與敬佩。

他安沉，在如今擁有的記憶裡，她是他唯一敬佩的女人。

“明月汐，你怎麼樣？”中途，他懷著忐忑的心，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一聲。

此時，他只能看到眼前一團濃烈的火，她的身影，連“若隱若現”都不曾留下。

“無……無礙……”火球中，傳出了明月汐虛弱顫抖的聲音。

無礙……不是無礙，是必須無礙！

她在心中堅定不悔的叮囑自己，千辛萬苦，也必須挺過這一關——

雷，你必須撐下去！

因為，死了，就得喝孟婆湯了，可是，你捨得忘記風雨電嗎？

今生姐妹情還未完，她如何能輕言說放手？

不！她是雷！風雨雷電，少不了任何人！

痛意，在清晰的記憶中漫延！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漫長得似過了好幾個春秋。

不知是什麼時候，火球漸漸散去，只剩下了隱隱火光圍繞在女的全身。

“安……安沉導師，動手吧。”明月汐吞下生肌丹，聲顫無比的對安沉說。

此時，再看她時，火光將她全身上下遮擋了住，仍舊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安沉不安的心卻並未鬆懈下，一聽她說話，便凝出一團幻力，將火球託升起，輕輕將她放進了浴桶之中。

更加刺鼻的藥味，忽地傳開。

“啊……”更加痛楚的感覺，漫上明月汐的心頭。

浸入浴桶時，那種痛的感覺，就像是全身上下被燒了，傷未結疤，卻又浸入濃鹽水之中。

燙、痛——這是她此時唯一的感覺。

但是！必須撐下去！

浴桶外圍冒著朦朧的黑霧，女被籠罩在霧氣之中，獨自承受了一夜的疼痛。

安沉深邃的眼盯著那浴桶的黑霧，整整一夜，未眠，未閉眼。

這夜，兩人似乎覺得已經過了天長地久，漫長得數不清日。

不知是什麼時候，晨陽破曉。

又不知是什麼時候，金陽升到了正中央。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

安沉的房間內，那黑色的霧氣終於一絲一絲的消散。若隱若現的霧氣中，傳出了女稍作輕鬆的嘆息聲。

安沉眼眸泛大，緊緊盯著浴桶之內，只見霧氣散去後，浴桶中的女——

呼吸，靜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那一剎那，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