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飯博弈(第1/4 頁)
宣贏和吳達重開了一盤,相對而坐。
卜衍找了個凳子,坐在吳達旁邊,並順便給三人分別倒上茶水,自己端起來抿了一口。
“這兩日,我們查到柳寒梅自從上任垓城郡守五年間,奢靡成性,收受賄賂不在少數,又荒淫無度,前兩年在王愛媛的壓力下,幾乎不會出入青樓等場所,這幾年總會偷偷跑到逍遙閣尋歡作樂。”
“可他不知道的是,王愛媛私開青樓,這逍遙閣就是其產業之一,還有兩處規模小的,這垓城尋歡作樂的場子幾乎都出自王愛媛之手,甚至手伸到了各個賭坊。”
吳達邊說邊拿起旁邊的茶杯飲了一口,繼續說道。
“殺人滅口,強搶民女,增收賦稅,披著官府的外衣,幹著比土匪還惡劣的勾當,家業這幾年只盛不衰,幾乎富可敵國。”
“這王愛媛呢,也是個狠角色,知道柳寒梅的一切勾當,裝作不知道,那三樓暗道,就是為柳寒梅準備的。這王愛媛與咱們即將去的沿連也有牽涉,預計有新的產業在沿連開設,涉及多個產業,包括酒樓,賭坊,甚至青樓等娛樂場所。”
“好,當初把他嫁給柳寒梅,本是為了打壓王家的氣焰,卻沒想到,這王愛媛倒是個有頭腦的商人。”宣贏輕笑一聲,拿起手中棋子,又落下,沉聲說道。
“不過,柳寒梅一死,她怕是開不到沿連了。”卜衍接著說道。
“確實如此,柳寒梅之死,這兩日讓她萎靡不振,怕是隻仗嫻妃之勢,產業難以開到沿連。”吳達附和著。
“她那兩個兒子,一個已過及冠之年,另一個今年十歲,兩個兒子都囂張跋扈,隨意欺壓下人,視人命如同螻蟻。”卜衍補充道。
“還有一件事,陳平安的兒子就是被她的大兒子推到湖裡,腿腳綁著石頭,看到人緩緩沉入湖底,她的兒子興奮地手舞足蹈,這種事經常發生,她的小兒子也有類似癖好。”卜衍繼續說道。
吳達聽聞皺起眉頭,唏噓不已。
“白撿的便宜兒子,能有幾個真正好的,不過是同氣連枝罷了,再說一個被窩裡面睡不出兩種人。”吳達抬頭看了一眼宣贏,似笑非笑地說道。
兩人接連落下幾個棋子,吳達額頭滲出細細汗珠,見宣贏落下黑子,吳達又拿起一個棋子,盯著棋盤。
“陳平安確實被他們逼上絕路,當了馬匪,被逼走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陳平安沒去當土匪之前,也是一個脾氣暴躁,時常在街上打架鬥毆之人,他的包子鋪若不是妻子起早貪黑,一手操辦,估計早就垮了……”
“她妻子倒是個可憐人,跟了陳平安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陳平安生性愛賭,時常去賭坊,有時欠的銀子太多,連他妻子都能賭上,事實上,她妻子被抵押了,後來又被送到青樓,柳寒梅就是在那時遇見陳平安的妻子的,並偷偷帶到府中養了起來,結果被王愛媛又送去青樓,又被柳寒梅找到帶了回來,並懷有身孕,王愛媛知道後打斷了腿,後來知道懷孕,又給下藥了,接連失去兩個孩子,鬧來鬧去,最後就被王愛媛毒啞扔到大街上了。”
吳達說完,一個棋子落下,手抬起,扯著袖子擦了把額頭滲出的汗珠,拿起杯盞,一飲而盡。
“陳平安。”宣贏拿起一子,盯著黑子,冷冷地說出這個名字。
“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了青樓,他將妻子輸給別人,後來到處籌錢要贖回來,結果那人拿出柳寒梅,陳平安以為被柳寒梅搶走了,而在他家毆打他的人只是賭徒。其實他妻子早被別人高價賣到了青樓。陳平安是報過官,只不過被魏和攔下了。”
“該死。”卜衍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
沉默了一會兒,卜衍繼續說道。
“柳府有多個密室,每個密室都擺放了各種各樣的藏品,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