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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池詠佑是混跡娛樂圈的仔,在這五顏六色的大染缸裡浸久了,總歸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他知道像這種面相純良的小白兔,其實是最會「扮豬吃老虎」的白蓮花,肚子裡不知道藏了多少壞水。
「交出來,」男明星以雙指捏住男保姆的左邊耳朵,冷冷道。
這是他下的最後一道通牒。
柳吉還是搖搖頭,輕聲嗚咽著:「俺真沒有,真沒有」
「這麼一勁爆新聞,你會只看而不留證據?」池詠佑的耐心已經告罄,話裡充斥著奚諷的意味:「聽說現在的狗仔出了高價,你回頭肯定會跟他們曝光我吧?或者拿著照片來威脅我,敲我一大筆錢。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俺這種人?俺這種是什麼人呢。男保姆想。
「俺不會的,」他縮了縮雙肩,膽小地囁嚅道:「敲詐勒索是要坐牢的,俺不敢,沒這膽子。俺不幹壞事兒,也不騙人……」
男明星嗤笑一聲。
裝什麼純。
然而他幾番敲打試探,軟硬兼施,面前這小子仍說自己不會幹違法的事,那一臉正直清白的樣子,堪稱是能拿錦旗能放光芒的新時代道德楷模。
池詠佑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保姆往好聽了說,就一愣頭愣腦的老實人;往難聽了說,就是一徹頭徹尾的蠢蛋,把他賣了還會幫你數錢那種。
「我竟然在這裡跟你耗這麼久,簡直浪費我時間。」池詠佑說得口乾了。
柳吉委屈巴巴地承受著對方的奚落,沒有吱聲。
池詠佑捋了把頭髮,在確定這個男保姆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之後,他算是放下了心,面冷話沉地宣佈道:「從現在開始,你被解僱了。滾吧。」
「解僱」這兩個字,是男保姆聽過最可怕的詞語。一聽自己丟了工作,他的雙眼頓時失去高光,呆滯了:「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男明星連看都不屑看他,「是我花錢僱你來的,我讓你滾你就滾。」
「啊?這、這,」男保姆難以接受,再次問男明星,「為什麼」
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不能的呀,他不能沒有這份工作,他還要靠著薪水供養自己和妹妹。丟了這份差事,他就評不上今年的優秀員工,年底的獎金也會全部泡湯,所有錢就這樣丟進海里漂走了?
不能的呀,不能沒有錢的呀。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池詠佑輕蔑一笑,「再說了,需要原因嗎?」
在自己家裡趕一個自己僱來的保姆滾蛋,這件事就像是吹吹灰塵那樣簡單,根本不需要理由,要真想追究個由頭來,那頂多就是——
這保姆惹他不爽了。
事已至此,似乎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對於男明星來說,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解僱掉一個令自己不爽的人。而對於男保姆來說,卻是職業生涯裡一場前所未有的滑鐵盧,甚至關係到自己和家裡人的生計,明明他什麼也沒做錯。
沉默半晌,柳吉從不敢置信到徹底灰喪,腦子裡完全是雜亂無章,在眼眶被一點一點溢滿之後,他被逐漸膨脹的屈辱和憤怒蒙了心。
他深深地呼吸,突然咬了咬牙,把裝在自己口袋裡的老年翻蓋手機拿出來,開啟。
下一秒,柳吉慢悠悠地、面無表情地,用手機鏡頭對準全身光溜溜的男明星,「咔嚓」一聲,拍了張男明星從面部表情到十隻腳趾頭都清晰可見的照片。
池詠佑:「??」
他一臉懵圈地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男保姆。身上線條流暢的肌肉瞬間緊繃,整副軀體猶如一座完美的雕塑,中間那根大得不符合常規尺寸的東西還因為他的動作而晃了晃,特別引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