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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約一年以前,我係的名譽教授笠原先生去世了,今年其家屬申請把他的文獻資料捐獻給學校。其中混有過去的畢業論文。現在的畢業論文都由民族學研究所附屬圖書館整理好儲存了起來。以前管理工作混亂,有散失的,有能看上限的就被教授們拿走了。其中也包括純也先生的論文。
我和其他研究生一起受託到教授家去整理資料,發現了這篇論文。
&ldo;最初,我只對論文的題目感興趣,一看作者的姓,便聯想到你,但是我只以為這不過是偶然的巧合。論文一送進圖書館,為了進行整理暫時不能閱覽,也不能外借,要想複製,手續會更為複雜。因此,在送入圖書館之前,我偷偷複製了全文。&rdo;
石田觀察著衣通繪的表情,繼續說道:
&ldo;我仔細閱讀了全文,感到它的確是一篇優秀作品。僅僅在最後的附記中,寫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因此,不由地對純也先生本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翻閱了同學會名簿。這樣一來使我大吃一驚,純也先生的住址,電話號碼都和你的相同,而且也是傢俱商。你與純也先逝的關係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
&ldo;但我不便再追究,如果做了不負責任的事而無法收場,就難辦了。&rdo;
衣通繪深深感到,敘述以上情況時,石田是十分慎重的。
難道在畢業論文上寫了關於衣通繪的不尋常的事嗎?
石田等待著衣通繪的答覆。但是衣通繪不知怎樣回答才好。在列車上賣東西的小販拿著鹹山芋菜和安倍川餅【註:一種日本食品,烤好後外面撒一層豆麵的甜粘糕。‐‐譯者注】匆匆忙忙地走過去,衣通繪假裝看小販,避開了石田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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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石田感興趣的主題是什麼呢?&rdo;沉默良久,衣通繪才開口說道。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以攻為守。對於這些問題,衣通繪既想了解又覺得可怕,因此,態度十分做作。
&ldo;我在系裡的時候,研究過美拉尼西亞人的貝殼人類學,攻讀碩士課程之後,讀了美國學者卡斯特內達的書,使自己的宗教觀點完全變了。現在,我正研究黃教。&rdo;
&ldo;黃教即能使神靈附體的宗教嗎?&rdo;
&ldo;對於黃教的定義有種種說法,難以用一句話加以概括,但是,如果簡而言之,就是那麼回事。巫師可與神直接交往,可做為神與人之間的媒介,同時具有生活在人間和神界的體驗,可以說,黃教是以這樣的巫師為中心構成的宗教。
&ldo;關於黃教,最早提出的是東北亞一帶的例子,所以一直被認為是具有地區特徵的宗教,但是,透過進一步調查,發現類似的例子在整個歐亞大陸、南北美洲和澳大利亞等世界各地都存在。宗教民族學家埃利亞蒂正在按照自己的理解對世界範圍內的黃教進行歸納整理。他沒提到非洲,但是根據萊維斯的著作,非洲也同樣存在這種宗教,但形式上與埃利亞蒂談到的黃教育所不同。
&ldo;也就是說,巫師的信仰和與神的直接交往的迷信做法,並不是具有某種文化特徵的宗教,而與人類共同的心理或生產機能有關。因此,對於黃教,不僅應從民族學,社會學和宗教、科學方面進行認真研究,而且應從心理學和精神醫學的角度進行研究。&rdo;
&ldo;但是,果真能直接與神交往嗎?&rdo;
&ldo;當然可能。&rdo;事事愛講出個道理來的理性主義者‐‐石田這樣肯定,使得衣通繪甚為不解。
&ldo;哈哈,即使這樣說,也不要以為我突然有了與神交往的信心。我是說,這並不是一種超然現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