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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寒不就在仁禧宮，同他說不也一樣麼。&rdo;蘇雲九道。

&ldo;若同王爺說也是一樣的，皇后娘娘便不會特意叫您去了。且她都打發人來了，您怎麼也得跑一趟不是。&rdo;沅芷耐心勸著，&ldo;說不定王爺也在那兒等您呢，說完話正好一塊回來。&rdo;

沅芷想得倒是好，但蘇雲九來到仁禧宮後，只見皇后在正殿坐著，沈孤水不知去了哪裡。

&ldo;來，蓁兒，過來坐。&rdo;皇后同蘇雲九招手。她身側的紫檀木桌上擺著描金瓷具，新茶的幽香在四周浮動。

蘇雲九過去坐了，接過皇后遞過來的茶杯。不等皇后開口，她便忍不住先問了句：&ldo;清寒呢？他來仁禧宮一天了，怎麼卻沒見著他？&rdo;

皇后瞧著蘇雲九，道：&ldo;這件事你也別怨他，他並非不願見你，只是他一時半刻還不知該如何同你說罷了。&rdo;

蘇雲九聽得一頭霧水，&ldo;母后說的……妾身不明白。&rdo;

皇后抿了口茶，又緩緩道：&ldo;你總會明白的。要讓他們這個位置的人一心一意，只能說是我們痴心妄想。你若能早些想開了，多去討討他的歡心，早日誕下個一男半女的，地位也可穩固些……&rdo;

蘇雲九愣住了，仔細捋了捋皇后這話的意思，&ldo;您是說，清寒他……&rdo;

皇后這才發覺她是真不明白，驚訝之餘，眼中又多出了幾分憐憫，&ldo;倒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今日許泓風為了慕瑤的事來求我。慕瑤從小到大對清寒的心思我都看在眼裡，且許泓風素來向著清寒，我想著與其以後納妾時費心思挑，不如先讓清寒留著她。清寒也憐惜她，便答應了。&rdo;

第23章

蘇雲九手猛地一抖，滾燙的茶水有小半都潑到了腿上。她擱了茶杯，用帕子擦著濕處，眼神空空落落，也忘了為這失儀賠不是。

皇后便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ldo;你頭一回遇上這樣的事，我就是怕你鑽了牛角尖，才把你叫過來說說話……&rdo;說著還拉過了蘇雲九的手。

蘇雲九似是一驚，立馬把手抽了回來。再對上皇后的目光，她方低頭道：&ldo;妾身今日身子不適，還請母后見諒。&rdo;

皇后也不與她計較，&ldo;無妨，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就是了。若還覺著不舒坦，可隨時來同我說。&rdo;

蘇雲九隻得應了，後匆匆告辭。一出殿門，沅芷就迎了上來。見她少有的丟了魂似的，沅芷亦慌了，&ldo;皇后娘娘同您說什麼了，您臉色竟這樣差？&rdo;

蘇雲九不答，沅芷又小心道：&ldo;轎子已在外邊候著了，咱們快些回去吧。&rdo;

蘇雲九終於看向沅芷，&ldo;回哪兒去？&rdo;

&ldo;自然是回府……&rdo;

蘇雲九打斷道，&ldo;我不回去。&rdo;

&ldo;那您要去哪？&rdo;沅芷緊張地挽著蘇雲九，生怕她再像上次那般轉眼就沒影兒了。

&ldo;豫親王府。&rdo;

蘇雲九一個穆親王妃，日暮時去找沈落荻，若被有心人瞧見，那可是怎麼也說不清的。她沒讓轎子送，先把人全打發了，才自己偷摸著過去。到了府門前，她還拿絲帕蒙了臉，對應門的人說她是宸貴妃派來給豫親王送東西的婢女，裡邊的人半句沒問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