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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過沈孤水的肩，看到他身後計程車兵們個個笑得曖昧，便不好意思地伸手戳戳沈孤水，&ldo;幹什麼呢，這麼多人看著。&rdo;

沈孤水卻不動，&ldo;等不及了，想抱抱你。&rdo;

好在那些人知趣，沒一會兒就先走了，宮門前只剩下他們二人。蘇雲九這才猶豫著要抬手，沈孤水卻先她一步低頭，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蘇雲九在那熾熱的氣息靠近時便閉上了雙眼，正好沒讓沈孤水發現她又這麼沒面子地想哭。

沈孤水雙唇停在蘇雲九嘴角，沒再吻下去，指尖輕輕撫過她脖子上那道白色的刀疤‐‐傷口分明早已癒合，蘇雲九卻像被刺痛了一般顫慄著，也不敢睜開眼睛去看沈孤水。

&ldo;又不聽話？&rdo;

他聲音放得低，其中有瞭然，有心疼，有壓著的幾分怒意。

第36章

&ldo;沒有。&rdo;蘇雲九小聲辯解，&ldo;這是因為虎符的事情挨的。我老實得很……&rdo;

&ldo;繼續騙我。&rdo;沈孤水語氣平淡。

蘇雲九不敢再說話。她自己也奇怪，想不通不久前那個什麼都不怕的蘇雲九去哪兒了。

&ldo;沈重霄都告訴我了。我和他的書信從未斷過。&rdo;沈孤水道。

&ldo;你怎麼不給我寫信？&rdo;蘇雲九突然質問，&ldo;你心裡是有我還是有他？&rdo;

沈孤水竟被她問得愣了片刻，而後皺眉看她一會兒，氣笑了，&ldo;說你的事說得好好的，你倒想反過來佔理了？&rdo;

蘇雲九沒接這茬，一本正經道：&ldo;不如就扯平了吧。&rdo;

&ldo;沈蘇蓁，&rdo;沈孤水涼涼地喚她，&ldo;一個是寫幾封信，一個是你這條命，這就能扯平？你倒是會打算。&rdo;

蘇雲九不管不顧地蹭上去，湊在他耳邊輕聲道：&ldo;可我就把你給我寫信這件事兒看得和命一樣重要呀。這麼久不見，就別兇我了好不好？&rdo;她的嗓音被她捏得甜而不膩，&ldo;清寒哥哥‐‐&rdo;

末了這聲聽著有些委屈，還帶了點哭腔。

蘇雲九知道沈孤水不吃許慕瑤那一套，她從前故意這麼叫他的時候還遭他反對，但此次倒還頗有成效，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把握住了火候。

多一分就膩味，少一分又寡淡。

而蘇雲九正好能讓沈孤水眼中的怒意變成無奈。

他在她腦袋上使勁揉了一把，像是發洩最後一絲不滿，而後牽著她的手帶她朝錦榮殿走去。

沈落荻受罰的事早已在朝堂上下傳了個遍，議政殿那一夜也不知是誰走漏的訊息，如今所有人看沈孤水的眼神儼然已是在看太子殿下‐‐即便從前也有人是這樣，但現在似乎更理所當然了些。

一頓飯下來不少人向沈孤水敬酒，趁著沈夕秋不在，討好的話也不藏著掖著。沈孤水倒興致缺缺，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早早便尋了藉口遁掉。

蘇雲九本想跟他一起，奈何皇后傳了她到戲園子裡喝茶聽戲，她不得不遵命。好在宸貴妃前些日子經她提點已收斂許多，其餘人也都是識時務的，幾個時辰過去倒沒生出什麼枝節。

天色漸晚，蘇雲九進門時聽門邊守衛隨口提了句王爺在家，想到他宴會上東西吃得少了，便去廚房端了些點心才往住處去。進到院中，就見偏殿透出幾點燭光。蘇雲九沒多想，徑直推門後抬眼一看，臉卻驀地紅了。

浴池裡熱氣瀰漫，水面上漂著些花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