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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九的手抖了抖，&ldo;這是……蘇月輝的玉？&rdo;

他們四兄妹每人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上邊的花樣皆與名字相關。據說這四塊玉是從蘇陌川收藏的玉裡邊最好最大的那塊羊脂白玉上分下來的，用作他們的信物。

&ldo;府裡的人收拾東西時在二爺房中見著的，許是走得匆忙，把它落下了。&rdo;沅芷道。

&ldo;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們被人扣住了。&rdo;蘇雲九把玉交給沅芷，&ldo;拿去同我那塊一起收好，看我還有沒有這個命還給他吧。&rdo;

&ldo;老爺從前說過，這玉可贈給同你們成親的人，您那塊……&rdo;

&ldo;那得是過一輩子的人。&rdo;蘇雲九幽幽道，&ldo;我和沈孤水哪來的一輩子。&rdo;

沅芷不敢多話，捧著玉退下。

今夜沈孤水回來得比往日要晚些。他進了門，見蘇雲九坐在桌前，便問了句：&ldo;還沒睡？&rdo;聽著卻平淡許多，不似平時那般關切。

&ldo;想……等等你。&rdo;蘇雲九道。

&ldo;不必等。&rdo;沈孤水簡單答。

他走到床邊，蘇雲九並未回頭，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窸窣聲。他這樣話少，蘇雲九愈發心慌，暗自掙扎一番就突然站起身轉過去，&ldo;沈孤水。&rdo;

結果險些撞上沈孤水的胸膛。

蘇雲九摸了摸鼻子，&ldo;你怎麼走路也沒個動靜。&rdo;

沈孤水將解下來的發冠擱到桌上，低頭瞧她，&ldo;你有話要說？&rdo;

他這樣問，蘇雲九更不知該如何開口。

&ldo;如果是因為玉璽的事情，那倒不必說了。&rdo;沈孤水又道。

蘇雲九抬頭看他，見他仍一副她最喜歡的慵懶模樣，可眼中的那潭清泉像是結了冰，冒著絲絲寒氣。

&ldo;你……就不打算信我？&rdo;

她即便說出這句話，卻也不知道他能拿什麼來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麼。

沈孤水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ldo;你們在南滄猖狂久了，真當自己做事天衣無縫？&rdo;

&ldo;但，&rdo;蘇雲九頓了頓，&ldo;我們沒有拿走玉璽。&rdo;

&ldo;那還是玉璽？&rdo;沈孤水一聲冷笑，&ldo;那是碎了的一攤廢料罷了，換我我也不要。&rdo;

&ldo;沈孤水……&rdo;

他卻不願退讓，&ldo;難怪先前你問我若是不當太子了會去做什麼。那你怎麼不直接問，我若是因為你而當不成太子了，我會去做什麼？&rdo;

蘇雲九有些站不穩，伸手扶住了身後的桌子。沈孤水動了動，似乎是想扶她，卻又忍住了。

蘇雲九看著他，強撐著問：&ldo;既然這東西重要，你為何要放在翠微樓，還不收回給我的那把鑰匙？&rdo;

&ldo;你是南滄的人，我不得不想法子查清你的底細，也不得不防。&rdo;沈孤水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ldo;但後來你為我做的那些事，讓我不願防了，只想真心待你。我本以為這會讓你有所改變，卻沒想到，你仍是蘇雲九。&rdo;

&ldo;你如何待我？&rdo;蘇雲九突然覺得好笑，&ldo;真心待我？&rdo;

&ldo;南滄的人對你如何，你至今還沒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