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公糧(第1/2 頁)
盛懷鬱是陰沉著臉從書房出來的。
老爺子年紀大,卻眼裡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南家的家規第一條就是重視妻子。
盛懷鬱被老爺子狠狠地罵了一通。
他回到房間時,南向晚正在吹頭髮,神態懶洋洋的,從容又悠然。
盛懷鬱看著她這副樣子,冷笑了聲:“是你和爺爺提了孩子的事?”
“你想多了。”
南向晚挺無語,她也是被催生的一方好嗎?
盛懷鬱漆黑幽沉的眸卻掠過絲冷意,他壓根不信這女人的話。
“南向晚,少動點手腳。至於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南向晚心裡微微刺痛。
她收起吹風機,彎了彎唇:“誰說的,大不了我可以找別人生,斷後的只能是盛家,又不能是我南向晚。”
曖昧的燈光下,碎髮垂落在她的耳邊,她眼眸中滿是狡黠,漂亮又純真。
勾得人心癢。
“你敢找,我就敢讓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斷子絕孫。”
他掐著她的下頜,俯下身,重重吻下來。
話中的冷意被曖昧消解了幾分。
南向晚下意識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咬著她的唇,熱烈地親吻。
外頭雨水打溼了枝葉,屋內水聲蔓延,潮膩的氣息從沙發延展到床上。
地上散落著幾個用過的藍色。
南向晚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爽了?”
盛懷鬱沖洗完,冷著臉從浴室出來,譏諷地看著神色慵懶的南向晚。
“還成吧。”
南向晚輕笑了聲,應了句:“當鴨的話,可以比得上頭牌。”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她和盛懷鬱哪裡都不合。
她煩死了他的花心浪蕩,他恨透了她的惡毒刻薄。
唯獨床上,兩人還是這麼合拍。
盛懷鬱氣極反笑,不是和男模比就是和頭牌比,她當他是什麼?
他剛要說什麼,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盛懷鬱摁下接聽鍵,沒一會,他掛了電話,臉色一變。
二話不說,他抄起大衣就往外走。
南向晚怔了下:“你去哪?”
“公糧交過了。”盛懷鬱冷冷地譏諷道,“剩下的就不歸盛太太管了。”
南向晚看著他的背影,睡意全消。
按理說,她是該習慣的。
除了老爺子定的規矩,他和她這三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虛以委蛇、冷淡漠然。
連相敬如賓都算不上。
可是,他這樣抽身離開,她還是會覺得難過。
盛懷鬱一夜未歸。
隔天,南向晚剛醒,就接到了小姨的電話。
她打著哈欠,小姨劈頭蓋臉地罵出聲:“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盛懷鬱昨晚去接溫靜怡,你這個盛太太不知道?”
南向晚愣住。
溫靜怡回來了?
“溫靜怡的那個植物人老公前兩天去世了,她傷心過度,從雲城特意趕回來,昨天驚悸悲痛下住進了醫院,盛懷鬱親自送去的。向晚,你難不成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公和舊情人破鏡重圓?”電環那頭的小姨越說越氣。
溫靜怡是南向晚的師妹。
但,兩人實在沒什麼愉快的過往。
當年,陰差陽錯。
盛懷鬱認錯了心上人,和她交往三年,以至於溫靜怡被迫另嫁,後來由她的一場火,更是毀了溫靜怡給盛懷鬱留的書信。
而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險些死在了火海里。
南向晚撫了撫手上的疤痕,睫毛輕顫,語氣卻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