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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那天趴在圍牆上的人。
齊晴雨忙不迭點頭,眼中恐懼之色浮現。
許淑寧擋在她身前,目光瞪過去說:「看著不大,心思倒挺多。」
她那會只看到背影,沒想到正面是個十三四的男孩子。
齊晴雨心想擱古代說不準是能當爹的年紀了,縮著脖子道:「我感覺他還在看我。」
什麼玩意,膽子挺大的,許淑寧道:「回頭揍他一頓。」
這事不能太光明正大,傳出去總是女孩子吃虧,況且他們是外人,到底只寄居於此。
齊晴雨就是在自己人面前橫一點,到外頭又是別的性子,畢竟她常年生活在哥哥的羽翼之下,很多時候缺少獨當一面的勇氣。
而且女孩子,長久受到的教育讓她都羞恥於提這些,只好心慌意亂地點點頭。
許淑寧拍拍她的手做安慰,看著陳傳文和大嬸吵得熱火朝天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嘆口氣。
吵來吵去,又得不出什麼結果。
大嬸最終忍不住,伸手一推。
陳傳文罵罵咧咧幾句還好,總不能真的跟女人動手,趔趄往後退一步,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裡擱。
許淑寧把他扯到自己後面,一咬牙撲上去。
接下來的場面就亂七八糟的,隱匿於人群中的大嬸一家從各個方向湧出來,男女皆有之。
許淑寧被梁孟津護著,從他臂膀的縫隙裡還發現幾分鐘之前自己跟齊晴雨討論過的人。
有個想法從她的心頭冒出來,漸漸被捋成一條完整的線。
直至大隊長來調解矛盾,一眾人被分開,她就伸手一指道:「你,前幾天趴我們牆上,然後雞就丟了!」
被指的少年手忙腳亂道:「我沒有!」
可惜年紀太小,眼裡壓根藏不住事,大隊長賴大方早年可是參加過革/命,抓過敵特的人。
他冷硬道:「廣生,給老子講實話!」
廣生看著地不敢說話,心裡琢磨著各種謊言的可行性,畢竟這雞還真是他從知青宿舍裡偷的。
他盯著這間屋子好幾天,趁著沒人注意翻牆進來,好不容易大功告成,結果剛把它塞進自家的雞窩裡,沒多久人家就逃走了。
估摸著想回家沒找到路,暈頭轉向鑽進青蛙嬸家,又趕上西瓜皮他們大張旗鼓地找雞,這才物歸原主。
可別人家的圓滿,他們家就有不幸。
廣生怕捱打,因此早上他媽問「怎麼少一隻雞」的時候,他想都沒想把事情推在知青們身上。
現在他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尋思還不如早點承認家裡的雞被自己和朋友們偷吃了,頭已經都快鑽進地裡去。
這下人人都看出來不對勁,幾個知青們更是恍然大悟,心想雞找到他們居然就忘記琢磨這件事。
本來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尋思院子裡哪裡有安全隱患,惦記著要修補缺口,現在才知道,那幾丈牆是防不住小人的。
不過廣生到底是梗著脖子脖子不肯認,說:「根本不是我。」
真要點頭,他今兒少說得斷條腿。
但他媽一眼就看穿,烈性子的人調轉木倉口道:「平常就是你餵雞,到底咱家少的那隻去哪了?」
說著話一腳踢過去,自家兒子都跟麻袋差不多。
許淑寧算是更加理清楚,心想多半有什麼意外,廣生不敢跟父母承認,就滿大隊找雞來糊弄,正好逮著知青宿舍。
他們是無妄之災,委屈得很。
可無論如何,這事還是跟稀泥差不多,只能胡亂糊弄過去。
畢竟都是姓賴的,大隊長拍板說:「草根,跟知青們道歉!」
草根就是大嬸的名字,她倒是個爽快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