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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小路,是酒吧通向南大男生宿舍區最近的一條路。以前他不會走這裡,今天比平時下班的時間要晚很多,為了早點回去,他才冒險走了這一條小路。或許是因為在學校附近,這條路還算安全,大城市裡,很少有人會真的守在一所大學旁邊的小路上,蹲路過的大學生勒索,個別意外,只限於那些喪心病狂的人。
周圍太過安靜,路燈一盞又一盞向遠延伸,將小路映的越來越長,似是走不完一般,盡頭卻是一片黑暗。
簌簌的風聲不知從什麼時候消失了,可是寒冷的感覺卻一點都沒少。
忽然,一雙手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捂住祁青暮的嘴,另外一隻手很是熟練地扣在他的腰上,猛地向一側拖去。
祁青暮嚇了一跳,嘴裡剛發出一點聲音,虛掩在唇上的手便迅速收力,將他後面的聲音徹底堵了回去。
後背撞上一個胸膛,原本扣在背後的手也從善如流地攬住他的腰,將祁青暮緊緊地禁丨錮在那個危險的懷抱中。
帽子被摘了下來,露出白皙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灑上來,祁青暮的瞳孔一縮,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香……」
耳邊傳來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祁青暮眉頭輕蹙,還未曾有什麼反應,脖子後面那道溫熱濡濕的觸感頃刻間侵襲感官,使得大腦一片空白。
那人就這樣咬了上來,輕輕的一下,而後含著那片肉,舔丨舐丨吮丨吸,不亦樂乎。
祁青暮深吸一口氣,緩緩曲起胳膊,在那人沉醉於其中之際,快狠準地向後頂去。
身後的人發出一聲悶哼,卻是沒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
「真狠啊。」
那人說道,略微高昂的聲音能聽出一絲熟悉感。
祁青暮眯了眯眼,方才的慌亂早已不復存在,反而像是確定了什麼一樣,心跳漸漸平復。
捂著嘴巴的手好似鬆了些,祁青暮動了動嘴唇,含糊地喊出一個名字。
「孟洋洲。」
身後的人頓了頓,隨即卸了力道。
「怎麼知道是我?」
聲音低沉沙啞,透著幾分漫不經心,正是孟洋洲的聲音。
祁青暮向前一步拉開距離,轉身正對著他。
路燈下,孟洋洲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腳踩短靴,帶著鴨舌帽,看起來十分酷帥,他正摘下口罩,露出那張帥氣的臉。
祁青暮指了指他的手:「味道。」
孟洋洲沉默一秒,抬起手在鼻尖嗅了嗅,含糊地說:「什麼味道……」
「我的沐浴露的味道。」祁青暮語氣平緩地說:「我買錯了沐浴露,持久留香的,薄荷味很濃。」
孟洋洲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些。
短暫的沉默過後,祁青暮笑了笑。
「下午洗澡的時候用錯沐浴露了吧。」他善解人意地給了孟洋洲臺階下,「不過你還真是不介意這種濃鬱的薄荷味呢,相比之下,我倒是不太能接受,每次洗澡都用很少的一點。」
孟洋洲依舊不說話。
祁青暮望著他半晌,輕聲問道:「要回寢室嗎?一起走吧。」
孟洋洲頓了頓,嗯了一聲。
兩人同時邁開步伐,朝男生寢室區的方向走去,安靜的小路上,偶爾傳來的風聲不能緩解尷尬的氛圍,只會讓兩人之間的縫隙被冰冷填滿。
「剛才,你不害怕?」
走了一會兒,孟洋洲語氣淡淡地問。
祁青暮低垂著眉眼,顯得十分溫順地回答道:「突然間是有些害怕的,不過聞到沐浴露的味道,我就知道是你了。」
「不害怕?」孟洋洲意味不明地又問一遍。
祁青暮明白他的意思,看向他,眼神無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