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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暮啊一聲,說:「下午不來了,他們都有事呢。以後有機會再來。」
何燕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還不說嗎?」
祁青暮:「……您看出來了。」
何燕:「我可比你多活了十幾年呢。」
從祁青暮主動走過來,再到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自己閒聊,何燕就知道他有話要問,但不知礙於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問出口。
如今已經點破,祁青暮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出聲詢問:「何醫生,您說我阿姐現在看見齊梅和她的兒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齊梅稍一凝神,「你……是什麼意思?」
「有一個機會,可以指證齊梅拐賣未成年女孩。」祁青暮神色隱忍地說:「需要證人出庭。」
聞言,何燕先是一驚,隨後環顧四周,將祁青暮拉到無人的角落,壓低聲音問:「你從哪得到的訊息?」
祁青暮便將白家發生的事跟何燕說了一遍,說起齊梅的那些『朋友』想讓她頂罪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的。」祁青暮說:「本來顧嶼已經勸我放棄了,只是我後來想過,現在不論是阿姐的治療還是我的戶口,都跟齊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憑藉這層關係,她想來就可以來,而我卻像做賊一樣防著她……我不甘心。」
他對齊梅的恨無疑是最深的,埋藏在心底,輕易不會顯露。
「所以你想把戶口脫離出來……」何燕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件緊迫的事情,因為祁青暮畢業後就要開始工作,家庭戶口這些都很重要,而且將來他如果在南城發展下去,買房什麼的也需要戶口之類的檔案,一直掛在齊梅的名下,百害而無一利。
最重要的是,不能避免齊梅用這層關係道德綁架,讓他伺候自己那個痴傻的兒子。
「我不確定。」沉吟片刻,何燕有些煩惱地搖了搖頭,「我也擔心她的狀態,或許若茗看見齊梅之後不會有什麼反應,但你能確保齊梅不會刺丨激她嗎?出庭作證可不是隨隨便便說兩句話就能退場的。」
「我明白,所以很猶豫。」祁青暮說南風:「我也沒想過讓阿姐立刻出庭,最初的想法是我自己當證人。但後來在網上諮詢過律師,律師說我的身份很特殊,而且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他們做過那些事,僅憑自己的個人經歷是無法作證的。」
「確實是這樣。」何燕說:「想沒想過其他方法?」
祁青暮抿著唇,點了點頭:「我想過打輿論戰,把這一切都寫到網上發表出去。但輿論戰也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不能完美收尾,風險會很大。」
何燕眉頭輕蹙,「我還是建議你再考慮一下。」
「我會的。」祁青暮鄭重地說:「不到必要的時候,我不會讓阿姐出現在齊梅的眼前。」
何燕嗯了一聲,半晌又問:「什麼時候開庭?」
祁青暮:「六月中旬。」
上次顧嶼說完之後,他在顧嶼的監督下聯絡了一次白傑。
白傑似乎沒抱什麼希望,祁青暮諮詢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著手讓律師收集證據,準備直接讓齊梅坐牢。
可見她的那些『朋友』沒少出力,這裡面又有多少莫須有的罪名會扣到齊梅的頭上就不得而知了。
詢問了開庭時間後,白傑還勸他不要急,時間充足,如果他改變了主意,可以再聯絡。
也就是在這之後,祁青暮考慮了很久,每次想要放棄的時候,都覺得可惜。
白傑的原話是,有祁若茗出庭作證,齊梅一定會坐牢。但如果沒有的話,他也會努力讓齊梅擔下所有的責任。不管這裡面有什麼陰暗的交易,齊梅坐牢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