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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再見到你的時候,說不定你已經成為一個,接得住我全力一劍的偉大劍客。
此刻泉千流卻全然不知劍髓子已經離開,也不知道自己已鍛煉出一顆怎樣的堅定的心。
怎樣堅定的,殺心。
在自己的印象裡,泉千流好像從未睡過覺。他的心裡也從未真正的有過凡人所謂“睡眠”這一概念。
不過現在泉千流卻睡著了。
藉著方才脫力的昏沉,泉千流極其難得地舒展了他早已疲憊不堪的心靈,就這樣悄然睡著。
再過不久,他便會做一個夢,在夢裡與他闊別了整整二十年的愛侶相遇。
他會知道,在夢裡,也可以哭得那般開心,那般傷心。
顏瞳若有些吃驚地看著澤衝子。
澤衝子四肢扭曲,左膝粉碎,整個人被大火焚燒,周身尚有餘焰,勉強站得住腳。
他周圍倒著那四個永遠不肯露出面孔的紫衣同伴。
可他仍然在笑。
澤衝子的臉上,又掛起來那個怪異的、不合時宜的、讓人無法釋懷的笑容。
隱隱看故去,澤衝子的雙目裡,左眼微微向左偏,右眼卻是看向右邊……
澤衝子身上這些燒燃灼熱憤怒的處處拳印,把他的每一寸肌膚擠壓扭曲,幾欲爆裂。
可他仍然是在笑。
顏瞳若突然感覺到危險。
這氣氛,就彷彿真正一隻巨大的鳳擊敗了毒蛇,但毒蛇卻在不知何出隱匿著它的獠牙。
顏瞳若一驚,他發覺到,方才澤衝子刁鑽的拳腳,並不全是瞄準在他的要害,有很大一部分攻擊都打偏在各處,而這些打偏的拳腳看似雜亂無章,卻好似都衝著某一個大的方向。
百單七卦?瘤水甕……
忽然有這樣一個耳語般的聲音。
顏瞳若本能一般猛地跳起,可根本來不急了,腳下的大地突然整片化為毒瘴沼水,獸爪般硬抓住顏瞳若的腳踝,剎那間將顏瞳若整個人吞沒。
年那些澤衝子亂打一般轟散的拳勁原來早就將附近的一處地表轟至稀軟,形成一個隱匿的字咒,澤衝子基於這個象,給整個周遭大地換了質,唸了一卦顏瞳若從未聽聞過的陣。
崑崙山所教的咒的理,從未有過百卦之外的陣。
顏瞳若雖善,但並非婦人之仁,是以他把跟隨澤衝子而來的四人全都打斷了腿腳。
可在被“瘤水甕”吞沒之前的剎那,顏瞳若突然發現,那些早就倒地不動的蒙面道人突然各自大振,由地表僵直地立起,那怪異的姿勢就好像牽了線的木偶;而澤衝子被自己雙拳轟擊成扭曲的重傷殘軀,卻同時突然水波般擴散,急促的波動之後在空氣中詭異地形成他完好無損的軀體……
不等劇毒的沼澤沒過顏瞳若的頭頂,澤衝子突然雙手齊動,擺出一個又一個詭異的道姿:
“百單八卦水鬼纏?百單九卦泗楚凌?百拾二卦久眼龜……”
符狂語時口中也念出字,唸的竟都是一道接著一道的百卦開外道陣連環。
在那深不見底的漆黑毒沼裡,修羅場一般的巨大撕裂不斷衍生。
澤衝子面色陰狠地抽離不斷咒陣的右手,突然轟下一顆燃燒著青藍火焰的怪術,他知道一般的火根本傷不了桐族人。
突然,沼地中一聲清嘯,好似鳳鳴。
顏瞳若在方才的戰鬥中,並沒有用術。
並沒有用哪怕一個術,哪怕一次。
是以澤衝子完全認為顏瞳若在釋放桐族魂魄時候無法施術,於是並沒有在一卦緊接著一卦的道陣裡嵌含封印道勢的霜霧酒。
這正是顏瞳若所要的。
顏瞳若,是真正的術之天才。
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