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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是這樣。

蘇霓錦才不想承認自己是受到羅統領身上氣場的壓迫，才不想承認是自己被他氣場壓迫下求生欲爆棚呢。

蘇霓錦找出了祁昶字跡的順序和轉折點，然後便埋頭，一筆一劃的照著描繪起來。

幾個字很快就寫好了，正巧馬車這時候恢復行駛，趕往下一個制墨坊。

祁昶將蘇霓錦面前的紙拿起來，對比看了幾眼，說道：&ldo;還真挺像的。用這手藝做了不少壞事吧。&rdo;

蘇霓錦聽他誇讚，原本還有點沾沾自喜，沒想到他話鋒急轉而下，蘇霓錦心上一緊，難道她算計裴家和杜家的事情被知道了？

&ldo;羅統領這說的什麼話，我可是良臣之後，從不幹壞事的。&rdo;蘇霓錦一身正氣道。

祁昶看了一眼她微微發顫的眼珠子，笑道：&ldo;是嗎？那真可惜了。&rdo;

蘇霓錦心中發毛：&ldo;可，可惜什麼？&rdo;

&ldo;可惜這世上少了個造假高手。&rdo;祁昶說：&ldo;你寫仿字的時候，是必須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照著寫，還是隻要仿過一遍的字就不會忘記？&rdo;

蘇霓錦瞪著祁昶，腦中好像又一次接收到了祁昶透過訊號塔傳送來的腦電波，居然聽懂了他話裡的潛臺詞。

回道：&ldo;羅統領放心吧。我還沒厲害到，仿過的字都記得寫。所以不會用你的字去做壞事的。&rdo;

祁昶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蘇霓錦見他這般，不禁小聲囁嚅一句：

&ldo;又不是你的字，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rdo;

祁昶耳力超群，蘇霓錦自言自語的吐槽他居然聽見了，抬眼問：&ldo;你說什麼？這怎麼不是我的字？你親眼看著我寫的。&rdo;

蘇霓錦嗤笑一聲：

&ldo;你摸著良心說，你平時都這麼斷斷續續，一筆一劃寫字的？雖然這幾個字看起來寫的也挺好，但終究生疏不連貫，肯定不是你真實的字跡。&rdo;

祁昶又一次被蘇霓錦震驚到了。

她猜的沒錯，他的字和陛下的字都不能流出宮外，就算是宮裡寫的廢稿廢紙，都會有統一的太監回收了去燒掉，就是為了防止他和陛下的字流出之後，被人仿寫，偽造書信和旨意。

所以他剛才寫字的時候，特意一筆一劃的避開了他寫字的習慣，但他自認為寫出來的字依舊美觀，卻不想連這細微之處都被她發現。

這姑娘的眼力不是一般的好。

&ldo;你除了會寫仿字，還會什麼呀？仿畫？&rdo;

反正馬車還在走，沒到下一個制墨坊，祁昶乾脆跟蘇霓錦聊了起來。

蘇霓錦正在研究桌上的一直黃金香爐，本來以為是鎏金的，用手一碰，頓時感覺到了黃金得天獨厚的觸感，她對這種金閃閃的東西，天生沒什麼免疫力，一邊垂涎一邊隨口答道：

&ldo;仿畫我不行，畫這種東西講究意境，構圖遠近，墨色深淺，太複雜了。&rdo;蘇霓錦的目光直勾勾盯著黃金香爐，不時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那喜歡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

這一瞬間，祁昶沒有來的不高興了。

這個女人看字有點眼力，看其他的就沒什麼眼力了。明明這個車裡面，最值錢的應該是他這個人吧，可她卻盯著一隻破香爐看，還看的這麼入神，這麼露骨。

&ldo;不過，我也不是完全不能畫。只要範圍小一點，讓我能記住所有的細節就行。&rdo;蘇霓錦繼續說，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身側的帥哥正不爽的瞪著她。

馬車說停就停，很快到了永定巷。

蘇霓錦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