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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色玉石扳指。
執玉端著藥碗進來:“王爺,該喝藥了。”
蘇伊澤沒有抬頭,依舊靜靜的坐著,似乎在想什麼,良久緩緩道:“她有時候笨,有時候也挺聰明。”
執玉愣怔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淡淡道:“依奴婢看來,她是想著依附著王爺您的權勢,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是想給自己找個靠山,留條後路?”
蘇伊澤偏著頭聽著她的話,頓了一會,似乎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想依附本王的權勢,今天還在勸誡我日後要強大起來,她以為別人都像她那樣笨麼?會聽不出來?”頓了頓:“她聰明的地方就在於她能給自己找到一條好出路,知道怎麼自保,但是她最笨的地方也在這裡,她找到了路,開始知道怎麼走,但是後來會用一顆真心去走這條路,她太感情用事了。所以在宮裡她確實需要找一個依靠。”
“那王爺的意思是?願意支援她麼?”執玉抿了抿嘴猶豫的問道
“為什麼不?當初接近她的目的不也是在此麼?一切都很順利。”蘇伊澤含著笑意淡淡道。
“是,奴婢謹遵王爺教誨。”執玉低頭頷首,將藥碗遞的更近道:“王爺該喝藥了,不然該涼了。”
蘇伊澤接過藥碗,望著盪漾的一圈一圈的藥汁,上面似乎飄蕩著某人朝他要銀子的笑臉,蘇伊澤不自覺的勾起嘴角,仰頭將一碗藥喝的乾乾淨淨。
執玉要遞過去糖包的手指頓在那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王爺以前從不吃藥,奴婢以為您會怕苦,所以……準備了糖包。”
蘇伊澤將空碗地給她,接過糖包,笑道:“有糖麼?拿過來。”
執玉顯然沒有想到蘇伊澤會心情這麼好,他從前可是最在意自己的臉,稍微有點瑕疵,便會想方設法的補救回來,臉上也總是冷冰冰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淡笑的聲音傳古來:“我倒是很高興,她想到要依附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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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的行宮,蕭太后滿臉的汗珠,眉頭緊鎖,似乎在夢中極度的不適,嘴邊一直不停的重複“不……不……不是……”
猛地坐起身,滿臉的虛寒,守夜的宮人慌忙跑進來:“太后,您怎麼了?”
“滾出去!”蕭太后厲聲的吼道。
動靜太大,驚動一旁的蕭詩兒,蕭詩兒披了袍子跑過來,瞪著宮人道:“太后叫你們滾,沒有聽見麼?還不快滾!”
喝退了宮人,蕭詩兒坐到床榻上,掏出帕子給蕭太后擦著額頭的汗珠,輕聲安慰道:“姑媽,是不是做惡夢了?”
蕭太后慢慢穩了穩心神,望了一眼蕭詩兒,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道:“陪哀家躺會罷。”
“好。”蕭詩兒脫了袍子掛在衣架上,便直直鑽進蕭太后的被我,蕭太后也往裡挪了挪,給她騰出半個被我,完全不因為蕭詩兒的無禮,感到生氣。
躺好之後,蕭太后微微偏頭,望著蕭詩兒道:“你剛剛的模樣和哀家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那時候她們都怕哀家。”
“她們?”蕭詩兒不解的本能脫出口。
“她們是先帝的妃嬪們,她們搶了哀家的男人,哀家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語氣變得狠厲。
“她?”蕭詩兒又本能的問出口。
蕭太后想了想,拍了拍她笑道:“以前的舊事了,不要提了,睡罷。”
“嗯。”蕭詩兒果然不容易想太多,聽話的閉上眼睛。
蕭太后望著她,好半天轉過頭,看著帳頂,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重複剛才的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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