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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窮數十年之功,將厚土界的許多隱秘都給刺探出來了。比如說眼前這個女子,他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只是沒有想到,神秘的玉霄王竟然是個女人,失禮了!”
“閣下好犀利的目光,”那人深吸了口氣,鳳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冷道:“不錯,我就是玉霄王,名叫納蘭!”
“什麼,你就是納蘭?”饒是高庸涵心神堅毅,陡然得知眼前這名女子的身份,也不禁失聲驚呼。納蘭和玄元道尊的那段感情糾葛,在玄元宗內部廣為流傳,許多玄元宗弟子都把納蘭視作是自己人。按照輩分來講,高庸涵身為玄元宗第三代弟子,應該管納蘭叫師祖,只是想到曾失陷冰沐原沐芳谷,主使正是苦行者身後的玉霄王,這聲師祖就叫不出口了。驟然見到此人,心中不免暗想:“她怎的和丹意走到了一起?”
自從沐芳谷那一場大戰之後,丹意便邀請納蘭上了須彌山。納蘭當然不會受丹意的約束,依舊是我行我素,期間曾離開過一次,是為了對付曲堰穀日益猖狂的陰靈亡魂。這一次受丹意重託,守護最後一處關口,原以為不會有人衝破臨星觀的阻攔,不曾想還真有兩個人來到吊橋邊。待看清來人中有高庸涵時,不禁怒氣上湧。
“你這小子運氣真好,我剛剛抓了你,就有個鸞龍部族的紫袖姑娘,為了你不要命地闖到谷中找我要人。”納蘭一開口反而替紫袖打抱不平:“可是你呢,被人從玄冰裂隙救走之後,竟然和另一個小姑娘糾纏在一起,後來還連累那姑娘為你送了命。哼哼,男人都是這般無情無義!”
納蘭的指責,高庸涵曾在內心深處也自問過,無奈兩邊都欠了太多的情意,兩邊都難以割捨,每每想起惟有自責。此時聽到納蘭質問,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一個字。
“高帥世之人傑,慷慨好義,胸懷天下萬民,乃是當世公認的大英雄。”杜若哪肯見高庸涵吃虧,言辭犀利地反駁道:“你一個小女子,不過是感情上吃了點苦頭,就動不動自怨自艾,將全天下的男人都罵了個遍,又哪裡懂得磊落男兒的心胸?”
“哼,這個想要解救黎民,那個想要平定天下,其實都是野心而已,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胸懷大志。”納蘭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道:“至少,如果沒有你高庸涵的什麼狗屁抱負,今日就不會死傷那麼多修真同道!”
“這一點上,不能說你錯。”高庸涵擺擺手,示意杜若不必多言,想了想正容道:“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在遇到危及整個厚土界的變故時,所有人都不去奮爭的話,會怎麼樣?”
“危言聳聽!”納蘭一指杜若,撇嘴道:“傳了多少年,都說魔界的危害有多大多大,結果呢,不是到現在也就偶爾出現一兩個魔界的小角色而已?”
話未說完,杜若怒道:“小角色?你來試試,看是誰殺誰?”
“放心,你絕對跑不了!”納蘭白了杜若一眼,朝高庸涵繼續說道:“當年,狐晏一心想要統一厚土界,按自己的想法重新立一套規矩,結果功虧一簣,身敗名裂被後人唾棄。時隔一百多年,玄元和重始那兩個老傢伙,聯手開創出了玄明盛世,其作法和狐晏並沒有什麼不同。後來呢,還不是一樣,不過四百年就煙消雲散。”
“作法雖然相近,但是立意卻有極大的分別!”關於這點子區別,高庸涵比納蘭要清楚得多,搖頭道:“狐晏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兩位道尊則是懲惡揚善,用教化和戒條來規範世人的言行,怎麼能一樣?”
“成王敗寇,都是一丘之貉!”納蘭不願和高庸涵繼續辯下去,不耐煩地說道:“當初我念你修行不易,又念在紫袖一片痴情,才留了你一條性命。可是你卻不知好歹,一再挑起事端,我真替紫袖不值!”
“值不值,應該由我說了算,”一個恬淡的聲音突然自天外傳來,淡然道:“納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