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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看。”他道。
不過一瞬,時青尋就想明白了是什麼大戲。
在鷹愁澗的時候,哪吒就偶爾會離開回天庭,他身為天庭重臣,對許多機密是定然清楚的。
天上地下時間轉瞬,四洲妖群漸成氣候,五百年期限將至,天庭與西方佛界共同籌謀的那樁大事也當真要開始了——正是唐僧西行取經。
但哪吒也會說“大戲”?
這個和童年印象完全不同的少年神明,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給她的感覺是淡漠,甚至有些厭世的。
這個詞多少帶點戲謔性,彷彿他對此挺感興趣。
不好說自己已經知道是什麼戲了,他像是想賣關子的樣子,時青尋回問:“什麼戲?”
他的視線深深,凝視著她,卻道:“你清楚。”
“……”
這樣的語氣,像是他真的極為了解她,瞭解她對這個世界究竟清楚多少。
忽地,時青尋想起夢裡,當少年說到自己要死了時,她曾極為篤定地進行了反駁。
是真的嗎?
是真的她,她曾說過那些話?她是不是曾和他透露過什麼……
“如今孫悟空已離開五行山,一路往西而去,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經過鷹愁澗……”哪吒見她不答話,直言相告。
竟然這麼快。
時青尋些微錯愕,脫口而出:“不必了。”
短暫寂靜後,她仰著頭,又衝著凝視她的少年緩緩搖頭。
“哪吒,你不必陪我去,我要在天庭當差,鮮少會下凡去的。”
“地上一年,天上也不過一天而已。若你憂心王母責罰,我會替你去說清楚。”因她再次的斷然拒絕,少年佯裝平靜的面色漸漸變沉,“況且,你還有許多假,不是麼?”
她仍道:“不必了,哪吒太子。”
哪吒提醒了她,西行開始,她的確要下凡去找小白龍一趟。
之前在五行山和猴哥嘮嗑時,她是有和猴哥說起敖烈這個朋友的,猴哥應該不會難為他,可總歸要看一眼才放心。
但是……她不想和哪吒一起。
敖烈是真真切切被他重傷過,問了他,他卻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的“那又如何”,她不放心他跟著去。
另一面,她清楚自己恐怕真和哪吒有過什麼牽絆,但在她面前總狀似平靜淡然的少年,實則心底並不淡然,他或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想法,有時會讓她也有些顧忌。
他的佔有慾,委實有些太強了些。即便不明說,以她多年獨身的心境也能察覺到。
無所依傍的人,感知情緒最敏銳。
“就有如此懼怕我?”哪吒竟也一下察覺了她的提防。
他當真不如面上所表現的心平氣和,忍不住問她,想下意識扮作脆弱,卻被那股怒火激得失去了理智。
冰冷而危險的氣息在蔓延。
天生帶煞的神明,微一斂目,周身的氣場就會變得強勢無比。
“我讓哪吒太子說清楚,哪吒太子卻不肯。說不清楚,我便不想一起,拒絕還要被追問,我懼怕這種靠近不是正常的嗎?”
“……”
有時,時青尋也是別樣的倔。
面對強勢的哪吒,她竟然真沒了懼怕,還覺得有些惱火。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其實很簡單。
哪吒對她的好帶著目的性,表面上他給足她選擇的餘地,實際上她若要拒絕,就會像現在這樣。
——他的怒火深深藏在心底,讓她越發忌憚。
這原本就是不平等的。
這種不平等,她意識到夠久了。
面對任何被稱作朋友的人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