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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天,他下班回來,看見林書抱著膝蓋坐在門口數著手指頭等待李月。那天她把鑰匙丟掉了。見到他,她睜著大眼睛微微點頭。好美的一雙眼睛!陸雄呆愣了一會兒,才想到也許她是新來的住戶,就問她何故坐在門口。和他猜測的沒錯,小妮子丟掉鑰匙了。陸雄笑笑,回家拿了備用的鑰匙給林書開了房門。林書為感激他的幫助把手裡的鑰匙吊飾送給了他,她當時笑著說:“反正鑰匙也丟了,這鑰匙吊飾留下來也沒用了,不如送給你吧,鬆掉的金屬圈我剛剛已經繞緊了。”
那是一串玻璃珠串成的吊飾,玻璃珠裡面是燦爛盛開的花兒。陸雄不知道那叫什麼花,其實是林書喜歡的桔梗花。他嘆著息把吊飾揣於懷中……
陳家司機楊叔把母親送走後,林書在小紅的幫助下,脫下了礙事的婚紗,她給自己洗刷了一番,換上他們給她準備的紅色家居服。
獨自坐在梳妝檯前,林書看著那個恢復清湯掛麵的自己,彷彿做了一場灰姑娘的美夢似的。大面積的鏡面反射出掛在床頭牆壁上的大幅結婚照。她站起來,忙碌了這麼久,現在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大得嚇人,是普通人家的客廳的五倍之大,還有一張鋪著酒紅色床褥的大得無法讓人忽視的水床。床的對面有一組米白色的絨布沙發,床的右邊是整面的落地窗,窗簾的顏色是紫藍色的,印著桔梗花的圖案,刺繡的手工使窗簾看起來更加精緻。繞過沙發就是衣帽間和浴室。這兩個地方林書剛剛進去過。衣帽間很大,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衣服,當然,那些各種顏色的衣服都是陳一鳴給她添置的,大部分都是裙裝,只有一小部分是休閒褲和禮服。而陳一鳴的則是青一色的黑與白。
打量了一番房間,她腦海閃過一片空白,不知接下來自己該幹些什麼,突然她想起姨媽剛剛的身體不適,於是下樓去看曾淑芬。
曾淑芬正在服藥,見林書進來,笑著拉她到床上坐。
“林書,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高興。”老人的心情仍然很高漲。
“姨媽,你該休息了。”林書笑著喊。
“今天開心,就讓我和你再說一會兒話吧!”曾淑芬笑呵呵的,看著林書,她想到了什麼,對小紅說:“小紅,去把我衣櫃裡那個首飾盒拿過來。”
小紅拿了過來,曾淑芬說:“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林書再說一會兒話。”小紅退下。
曾淑芬開啟首飾盒,只見裡面珠寶璀璨耀眼,她說:“林書,這是一鳴母親留下來的首飾,我幫一鳴收著就是想到哪天他娶妻了我就代他媽媽轉交給媳婦。”她從那堆首飾中拿起一塊佛像玉佩,懷念地說:“這是你婆婆結婚的時候我母親送給她的嫁妝,希望她過得幸福美滿,結果——”曾淑芬的眼睛有些溼潤,她那個小妹妹的生命太短暫了,她都來不及看自己的兒子娶妻生子。
“林書,這首飾都交給你了,我也算了了一樁心願了。”曾淑芬抹乾眼淚,把首飾盒交到林書手裡。
“可是——”可是這太貴重了,而且她並不是那個適合擁有它的人。她和陳一鳴,也許根本就沒有未來,這個寄託太沉重了。
“林書,想什麼呢?”
林書回過神來,說:“哦,沒什麼,有點累了。”
姨媽欣慰地說:“之前我還擔心一鳴會娶個胭脂俗粉類的女人,結果,第一次看到你,我就高興得不得了。”曾淑芬說著,氣喘起來。
“姨媽,你早點休息吧。”林書扶她躺好,給她掖好被子,喊來小紅才走出房間。
林書一個人在別墅裡到處看,雖然是晚上,但今天卻燈火通明。一樓有個很大的廚房,現代化的高檔廚具應有盡有,廚子李叔正在收拾杯盤,見林書站在門外,很恭敬地稱呼她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