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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已經開始慢慢懂事的花花,聽說大嬸要走,摟著她哭了好幾場,鬧得大嬸也眼淚汪汪的。
因此,兩家人商議過後,決定由許臻娘出錢將隔壁的屋子買下,當然,價錢是極為公道的。一方面,許汀也長大了,過幾年也該說親事,許家自然是住不下的;另一方面,也算是留個念想,以後若是隔壁一家想回來看看,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所以,在送隔壁一家人離開後,許臻娘便選定了日子,請工匠來給牆上開個拱門。
黃曆到底可不可信呢?許臻娘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之前隔壁一家出京城的時候,可是根據黃曆挑了個宜出行的好日子,果然是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可輪到自己了,偏這麼倒黴。許汀笑道:“姨姨,我昨天就跟你說了,星星少了,月亮又不夠亮,今天準下雨,你偏不聽!”
許臻娘送給他一個白眼:“誰知道你這點半桶子水的天文知識管不管用!”
“誰說不管用的,我這可是跟秦大哥學的,他看天氣可神了!”許汀跳著腳反駁道。
氣氛忽然間凝滯了起來,許汀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對不起,姨姨,我不是故意提起秦大哥的。”
“這有什麼,小秦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幹嘛這麼怕他?”許臻娘很是無所謂的摸摸他的腦袋,“記得晚上再看看星星月亮的,知道啥時候不下雨了,我再去翻翻黃曆,真是的,盡信書不如無書啊!”
看著許臻孃的背影,花花伸出一根小胖手指,對著許汀刮臉:“哥哥笨笨!”
許汀也很是懊惱,戳了戳花花軟軟的臉蛋:“小壞蛋,就知道笑話哥哥。”
諸夏從秦家辭工了。由於他只是跟隨秦老太爺做事的,並沒有籤賣身契之類的東西,走的時候倒是很瀟灑。秦若望雖然不願意失去一個嫡系,但無奈諸夏執意如此,他也只好放人。離開秦家後,諸夏自然包袱款款的就到了許家,倒不是為了長住,而是告辭的。
用他的說法,便是秦家對他恩重如山,而他為秦家做的卻太少太少,現在又這麼離開,實在是太違背自己的良心了。所以,他打算先出去掙些錢交給秦家,就算是為了報恩吧。
對他的這種思想,許臻娘是非常不同意的。她認為,救命之恩雖然很強大很厚重,但也沒有必要用一輩子去報恩吧。諸夏已經在秦家做了十幾年的護院了,任勞任怨,還不在乎工錢的多少。由於沒有籤賣身契,許多家生子的福利還享受不到,這就算了,還要兼任府裡女主子們處理心大的丫鬟們的第一候選容器,多可憐一個娃啊。
而諸夏筒子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被憐憫了,反而信心滿滿的說自己是個保鏢的,沒有其他的本事,所以決定去找個鏢局子做事,等攢了一定的錢以後再回來。氣得許臻娘非常想用錘子錘開他的腦袋看看內部構造,這不是玩兒命嗎,人家辛辛苦苦把你救回來,可不是貪圖你再用命來換錢的!她還壞心眼的想,如果諸夏這次再遇到強盜,再在砍得半死的時候被路過的大夫救了,是不是還要去那個大夫家做工一輩子啊!果然,醫生這個職業古往今來都是很吃香的,為什麼當年她沒有去唸理科考醫學院啊!
無奈,諸夏的腦袋是石頭做的,他堅持認定自己必須要去以命換錢,然後用錢報恩,許臻娘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包了一些常見的藥材給他。當然,諸夏走之前,也對秦家的情況做了個大體的彙報,因此,許家上下也都知道了秦若望那兩個俏丫鬟的事蹟。
據說,秦家現在是鬥得不亦樂乎。雲姨娘帶領了兩個兒子,而這兩個兒子之間又彼此不和睦,因此幾個鋪子的管家們是各有服從;後院裡,雖然雲姨娘掌管多年,但秦夫人的原班人馬潛伏多年,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秦若望的迴歸猶如一顆水滴滴入滾燙的油鍋,秦家從裡到外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