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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東青心中一驚,沉道:「莫不是弄錯了。」
元劍雪心中愈沉,卻見羅長史身後另有一人聘婷而來,正是阿櫻,還帶著她身邊邱嬤嬤。他還未開口,便聽阿櫻柔聲喚道:「阿兄。」
方才聽聞霍東青去而復返,蘇櫻華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連指尖都在發顫,然而片刻她便冷靜下來,沉吟一番拿定了主意。霍東青將信交與她的時候並無別人在場,這是她最大的優勢,如此,需得先發制人。
所以,她並未看向霍東青,而是望著元劍雪道:「方才羅長史向我索兩封信,說是阿耶寫來的,可我並不曾見過什麼信,所以便來問一問兄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霍東青聞言雙目圓睜,望著她道:「末將確實將信交與縣主。」
彷彿這時阿櫻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秀眉微揚道:「霍校尉此言何意,難道我會私吞你的信不成。」
這態度與初見時判若兩人,霍東青此時意識到不對,上前一步肅然道:「縣主莫說笑,將信取來罷。」
他是武將,不怒自威,於此相比阿櫻倒顯得弱勢,她神情楚楚望著元劍雪道:「阿兄明鑑,按霍校尉所言,那兩封信並不是寫與我的,為何他會將信交與我,難道阿兄不覺得奇怪?」
元劍雪望向霍東青,沉聲道:「那兩封信現在究竟在何處?」
霍東青萬萬沒想到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那兩封信是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的東西,霍東青咬牙望著元劍雪道:「末將確實,確實將信交給縣主。」
阿櫻紅著眼眶望著霍東青,一旁的邱嬤嬤厲聲斥道:「事到如今還想矇蔽世子,依我看,是你自己丟了信,故意汙在縣主身上脫罪」
說完又向元劍雪道:「世子明鑑,今日老奴一直守在縣主旁邊,雖聽聞霍校尉曾回府中來,但並未見他送什麼信來。」
見這主僕一唱一和,霍東青此時方知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強烈的悔恨攫住了他的心,他大刀闊斧走到阿櫻面前質問道:「縣主當真未曾見過末將送來的信?」
阿櫻盈盈含淚道:」若是霍校尉以一介女流便可任人欺凌,那你便錯了。「
見她如此顛倒黑白,霍東青雙目赤紅,緊緊握住刀柄。一道沉沉的力量壓在他的肩上,是元劍雪。見他眸色中帶著止意,霍東青強自壓抑著怒意,退了一步。
元劍雪望著邱嬤嬤道:「你扶縣主回房去,此事我自有定論。」
阿櫻知道這時候絕不能強辯,向他微微福身道:「請阿兄為我做主。」說完便帶著邱嬤嬤回琢玉閣去。
霍東青望著阿櫻的背影,雙目幾欲眥裂,但聽元劍雪沉聲道:「你且將今日之事仔細講來。」
霍東青按捺下心神,將送信之事一點不落地講述,身邊的羅長史也證實,清晨他確實來過。說完了前情,悔意猛然襲來,霍東青再次握住刀柄,沉聲道:「世子若不信,讓我帶人去縣主房中搜一搜,即刻便有結果。」
元劍雪眸色深深道:「只怕此時去也晚了。」
聞言霍東青方知,此事再無可挽回,他頹然道:「連這樣事都做不好,我又有何面目回去見將軍。「說完左手旋出長刀,猛然向右手斬去,元劍雪將他制住,厲聲道:「做什麼。」
霍東青擲了刀,雙目通紅跪倒在他身前道:「這雙手送丟了信,留著有何用。請世子發落,從重處罰。」
元劍雪嘆道:「你先起來,我只問一件事,這信中寫的什麼,你可知道?」
霍東青搖頭,元劍雪沉吟道:「如此,也不急一時,你的性命我先留下,以後許有將功折罪的機會。」
霍東青聞言握拳,重重叩首,元劍雪吩咐羅長史領他下去安頓,而自己則一刻不停向琢玉閣去。
望見元劍雪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