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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華楚楚含淚,哀道:「正因如此櫻華才得了姨母的厭棄,被禁足後宅,不得出門將實情報之阿舅,請阿舅與我做主。」說完她便伏地,陣陣叩首。
見安泰對蘇櫻華怒目而視,高後在心中微笑,向景雲帝福身道:「阿櫻是我與陛下的親甥女,她又豈會欺瞞陛下。」
景雲帝聞言即望著安泰道:「如今,你可求得明白?」
安泰深深回望,輕嘆道:「我只為我,也為皇兄惋惜,竟從未料到,我們兄妹二人姑息養奸至此,以至於身邊皆是奸邪之人。」
高後聞言眸色一深,景雲帝已沉聲道:「住口」
說罷,他又命人取過一份文書,呈在安泰面前道:「和離書已備好,你謄寫一遍,朕便饒了鯉奴。」
安泰猛然睜大雙眸道:「你要將我兒如何?」
景雲帝道:「他倒乖覺,自帶部曲回京,要入宮探你,朕將他扣下了。」
安泰鬆了口氣,伸手便將那和離書撕成兩半道:「想也別想。」
景雲帝冷道:「你不寫,他也是死,寫了,還能保住你親子。」
安泰敏銳驚道:「元郎現下如何?」
景雲帝眸色深深道:「朕還道平叛如此順遂,原來是早與裴家勾結,如今事情敗露,朕豈能容他?自然已將他拿下,押解回京。」
安泰頓時心慌意亂,未料到景雲帝為先發制人竟不惜臨陣換將,她攥緊了帕子,沉聲道:「我要見駙馬。」
第110章 逆流 洋洋灑灑矛頭竟直指當朝皇后,言……
對峙間, 高後施施然行至景雲帝身側,假意勸道:「陛下莫與長公主置氣,她是受人矇蔽, 才會與陛下生了隔閡。」
這便是招風助火了,安泰不由冷道:「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景雲帝聞言怒道:「若不悔過,便在這待著,哪也不許去。」說罷便拂袖而去, 身後的兩列鑾儀隨駕, 浩浩湯湯向外開去。高後最後望了眼安泰,命人帶上蘇櫻華與奚亭暮,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出宣徵殿。
安泰剛邁出一步,便被殿外的金吾衛持武械攔住,兩位校尉模樣的金甲武士單膝跪在她面前道:「請長公主切莫為難下官。」
高後聞聲停住腳步, 卻並未回身, 只淡淡道:「眾叛親離的滋味可好,我嘗過的, 總要讓你也受一受。」
安泰扶著廊柱, 望著她嬌矜的背影, 只覺五內俱焚。
隨高後回到長秋殿,蘇櫻華全身不禁打起抖來,望著她這幅模樣,高後不由冷道:「這樣,便後悔了?」蘇櫻華抿唇搖了搖頭, 輕聲道:「阿櫻不後悔, 只盼舅母斬草除根,再不給元家留一絲一毫的生機。」
高後莞爾道:「倒未想到,你年紀不大, 倒狠得下心。」
見她仍舊面色蒼白,高後不由安撫道:「元氏謀逆,有鄭司馬呈上的鐵證如山,咱們不過是助了把力,讓陛下下定決心將其剷除,算不得什麼。況且亭暮也絲毫未作偽,元子期不僅與裴家相交,更助桓氏餘孽,落到今天的境地,是他咎由自取。」說罷,高後又向她二人道:「已在長秋殿西廂為你們闢了間靜室,這便下去休息罷。」
蘇櫻華與奚亭暮對視一眼,便知高後此舉明為安撫,實為監視。蘇櫻華依言告退,奚亭暮卻上前一步,福身道:「中宮答應過婢子的事……」
高後抬眸望著她,微笑道:「你倒是個痴情人,也罷。」 長秋殿的女官聞言即刻上前,高後道:「你便取了我兄長的腰牌,帶她去大理寺獄走一趟罷。」
大理寺獄設在皇城之南,所押之人乃朝廷欽犯,然自太|祖以來,朝中任用酷吏之風盛行,其中黑暗血腥不足為人道,實為一座魔窟。高後身邊的女官將腰牌遞與典獄,受不得他身上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