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2 頁)
如今這些信都被封棲松完好地歸還到了白鶴眠的面前。
「我都留著呢,」封棲松摸了摸他的臉頰,「一封都不少。」
白鶴眠說不出話來,只將盒子按在了靠近心臟的位置。
他說:「謝謝。」
封棲松略略驚訝:「謝什麼?」
他哽咽道:「謝謝你喜歡我,喜歡那個當花魁的我。」
白鶴眠每說一個字,封棲松的心就痛一分,他恨不能捧著自己的心對小少爺說,無論你經歷過什麼,我都喜歡你,可封棲松什麼也沒有說。
「以後不會了。」封棲松只是承諾,「有我在,鶴眠,你再也不會吃苦了。」
白鶴眠拼命點頭,帶著點羞澀的窘迫。
封棲松心頭一鬆,起身換了衣服,見他還呆呆地坐在被子上,不由好笑:「不餓了?」
「餓呢。」白鶴眠眨眨眼,「可是那封信……」
他還是捨不得。
「一盒子換這一封都不行?」封棲松從抽屜裡挑選了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樑上,掩住了眼角淡淡的淚痣。
白鶴眠痴迷地順著封二哥眼尾的紋路追尋著小巧的黑點,然後答:「那不一樣。」
「好吧。」封棲松用兩指夾著信封,掃過白鶴眠的頭頂,俯下·身,似笑非笑,「你再放一次給我瞧瞧。」
「……嗯?」白鶴眠微怔。
「剛剛放在哪裡,現在就再放回哪裡去。」封棲松「善意」地提醒。
他再次漲紅了臉,卻沒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接過信,在封棲松灼灼的目光裡,撩起裙擺,露出雪白的褻褲。
這回白鶴眠不把信封塞在腰後了,而是當著封棲松的面,虛虛地張著腿,露出半截若隱若現的腰,然後強自鎮定,將信封一角別在了褲子的邊緣,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裙擺。
一屋春色止步於墨綠色的裙擺。
封棲松沉默著將白鶴眠從床上抱起來,為他挑了身灰藍色的長衫,又套上了帶著兔毛的短襖。
白鶴眠小半張臉藏在毛茸茸的衣領後,他偷偷撩起眼皮,像是第一次見到封二爺一樣,打量男人藏在鏡片後的眼睛。
是他的熟客呢。
「哥。」白鶴眠小聲地喚著封棲松。
「嗯?」
「我們重新辦婚禮吧。」他抱住了封二哥的脖子,想起了幾個月前的夜晚,他被關在漆黑的臥房裡,聽著窗外的敲鑼打鼓,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將永遠與另外一個男人捆綁在一起。
其實白鶴眠早就想和封二哥重新舉辦婚禮了,這個念頭萌生於他決心把「熟客」忘記的時候。
那時,他隱約察覺到,自己喜歡的不再是未曾謀面的熟客,而是陪伴在身邊的封二爺。
「好。」封棲松幫他把衣擺撣平,眉目柔和,「等我剿匪……」
白鶴眠突然直起腰,驚慌地捂住封二哥的嘴。
封棲松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他拼命搖頭:「別說,哥,千萬別說。」
「……答應我就好。」
封棲松順從地點了點頭,繼而在白鶴眠將手移開時,安慰道:「沒事的。」
「不行。」白小少爺心有慼慼,「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你不知道嗎?」
「……又不是古時候,出兵前還要立軍令狀。」白鶴眠振振有詞,「誰要聽你的保證?」
封棲松邊笑,邊推開屋門,抱著小少爺往院外走。千山難得機靈一回,早就把院中的下人趕走了,如今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附和兩句。
封棲松說:「要不我單獨給你立個軍令狀?」
「我要什麼軍令狀……」白鶴眠嘀嘀咕咕,伸手摘了一朵梅花,放在掌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