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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走在路上,身邊突然停了一輛車,車裡下來了幾個人,面色不善,各個身強體壯,將他圍在中間。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幾乎沒有行人,其中一個人出聲,聲音有點嘶啞,彷彿聲帶損壞了,向一個漏風的破風箱,「祁總,我們老闆有請。」
祁衍看到了他脖子上有一條長疤,彷彿一條醜陋的蜈蚣,盤踞在他的左耳下方到右鎖骨的位置。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眸子,從這男人剛才的話中,祁衍可以認定,他們是專門沖他而來,他的腦中思緒飛轉,猜測他們的背後之人。
男人看到他細微的動作,道:「祁總,勸你不用妄動。」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同伴收起他的手機。
餘夏看著,突然放下了胳膊,眉頭狠狠皺起,不對勁……
這不是他找的人!
這些人招數狠辣,利索乾脆,是奔著速戰速決的路子去的,而且……餘夏可再三囑咐過不能傷害到祁衍一絲一毫,可這些人,明顯不管不顧。餘夏眼睛一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如果不是他找的人,那最有可能就是祁衍之前得罪過的人!
操!餘夏罵了一聲,居然敢動我的人!
他媽的還破壞我好不容易營造的相遇場景!
餘夏像夾裹著火的炮彈,怒氣沖沖闖入了戰局。
誰都沒想過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衝進了包圍圈,像一頭護食炸毛的野獸,把他們的目標人物攔在身後,兇狠地盯著他們,臉色發青。
餘夏:「老實待在我後面。」
祁衍猝不及防被扯了個踉蹌,愣了一下,看著堵在他前面,囂張地以鋼管指著一群人的男人。
這人有點眼熟,祁衍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了。
餘夏像一頭被惹怒了的狼崽,亮起了利齒,嗜血而兇殘,下手簡直可以用毒辣來形容,不要命一樣,讓人發憷。
對面的人身經百戰,餘夏也不遑多讓,他彷彿不知疲倦不怕疼,出手還特別刁鑽,專門挑下三路和人身體最薄弱的地方,通常一棍子下去,就讓人跪在地上半晌起不來。
本來一個祁衍就讓他們頭疼,結果又來了一個更狠的!
祁衍矮身躲過帶著風的一拳,然後一個橫掃踢到對方的腰眼,轉頭正好看到餘夏一腳踹對方襠上,手指顫了顫,眼神也隨著那人痛苦的表情而變化。
這一斷子絕孫腳絕對會在那人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影響。
祁衍這一分神,沒有留意到身後的人的動靜,餘夏目眥欲裂,大吼道:「小心——」
祁衍神情一凜,剛要回頭,就被人撲了個滿懷,旋即頭被按到一個胸膛,聽到了一聲悶哼。
那一刻,時間彷彿被按了暫停鍵,祁衍感覺天地在旋轉,耳朵鼓譟,有人在大鼓上有節奏的敲打,震耳欲聾。
等聲音消減後,按住自己的人的身子變松,滑了下去,祁衍將那偷襲的人一腳踹飛。
遠處傳來警笛聲,那是餘夏之前報的警,聽到這聲音,他心中一鬆,劇痛傳來,昏了過去。
醫院。
祁衍望著病床上的餘夏,眼中情緒看不分明,他聽著身邊的人的報告。
林立說:「老闆,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和病床上的男人無關,是豐捷做的手腳……」豐捷,一直和他們作對的公司,背後的老闆和他們老闆一直不對付,兩家公司明刀暗箭,都給對方使了不少絆子。
「猜出來了。」祁衍打斷他的話,「講其他的。」
林立將查到的資訊告訴他,「俞揚,通洲公司老闆俞洲的弟弟,前不久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兩個多月前和朋友飆車,出了車禍陷入昏迷,病危通知書下了兩次,最後奇蹟般轉危為安,恢復良好,目前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