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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對視一眼,一齊端著藥碗灌下,已經做好了苦哈哈的準備,沒想到入口味道居然還是甜的。
「咦?這個湯藥是甜的哎!」
「怎麼這樣?我的藥可苦了。」塗月不信的嘗了一口,裡面放了甜草,甚至還有梨的味道,「真的很甜。」
紅衣笑了笑:「張大夫特製,你得去問他。」
她收了幾個空碗,順著長廊和迎面的寒風走回廚房裡,放下碗後,又蹲在小藥爐那裡看了眼,裡面的黑色藥渣隱隱約約飄出苦澀的氣味,這麼苦的藥,萬女郎肯定不喜歡喝。
屋外又下雪了,稀稀落落的雪花亂飛,掩蓋一層痕跡。
萬寶妝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睜眼便看見了掛在床頭上的桂花香囊,桂花的香氣已經快要消失了,只餘下藏藍色的香包一晃一晃,她抬起手,撥了一下香囊,藏藍色的桂花香囊便在空中搖浪。
怎麼睡了一覺,就到這裡來了?她愣在原地端倪片刻,才窸窸窣窣地撐起身子,看著這個有些熟悉的房間,整然有序,窗明幾淨,床邊還插著一枝梅花,紅艷盛放。
門外的紅衣聽見了,輕聲問道:「萬女郎,你醒了嗎?」
「醒啦。」萬寶妝喉嚨間有些澀意,說出去的話含糊不清。
紅衣推門而入,先給她倒了杯溫水:「萬女郎喝杯溫水,潤一潤。」
「謝謝。」
萬寶妝瞧了瞧門外,問道:「凌風他們呢?」
紅衣扶著她,道:「侯爺帶著人去巡視附近的山林了,以及處理梅莊那邊的野獸,雖說地方偏遠,可是莊子上還有人,若是有野獸意外出來,便不好了。」
「小少爺他們在房間裡休息,塗月也是,應該快醒了。」
「這樣啊」
萬寶妝喝著水,緩了緩,覺著身上有些不太爽利,穿著昨日的髒衣服就睡下了,還出了些汗,有些遲疑地說道:「紅衣,我想洗漱一下。」
紅衣看著女郎面上遲緩之意:「好,奴婢這就去準備一番。」
萬寶妝打著商量:「我自己洗可以嗎?」
「不行。」紅衣搖了搖頭,「傷口不可碰水,請讓奴婢幫你。」
萬寶妝面帶糾結之色,紅衣抬眼瞧見了,終於笑了笑:「萬女郎不是還邀我一起泡湯泉的嗎?」
泡湯泉是一回事,和被人幫忙洗澡可不一樣啊
最後還是讓紅衣幫忙擦拭了,萬寶妝臉色紅撲撲,還帶著些不好意思坐在一旁,紅衣泰然自若地拿出藥膏,幫她換藥。
獨留萬寶妝一人糾結,紅著臉道謝:「謝謝紅衣哦。」
「萬女郎不必客氣。」紅衣輕柔地拆開纏帶,取出新藥塗抹,冰冰涼涼的藥膏塗在上面,很快就沒有了痛感,反而十分舒適。
「咦?」萬寶妝有些好奇,「今天塗藥膏耶,昨天是藥粉。」
「嗯。」紅衣應了一聲,「昨日時間緊迫,再者先需止血散瘀止痛,便用了金瘡藥粉應急,今日已然止血,便需祛燥濕排膿消腫,還得生肌除疤。」
「張大夫連夜做的藥膏嗎?」
「嗯。」
這太複雜了,萬寶妝可聽不懂,哦了一聲:「可真是辛苦他了。」
待她換好藥後,迷迷糊糊的清泉他們也醒來了,笑著跑過來:「阿姐!」
「萬姐姐!」戰榮景乖巧地站在萬寶妝面前。
萬寶妝揉了揉他們的發頂:「是不是嚇到了?」
清泉抱著她的腰,仰著臉笑:「一點點」他眯著眼睛小心趴在懷裡:「阿姐,你好些了嗎?」
萬寶妝揉了揉他肉肉的臉:「好很多啦,不要擔心。」
開門不過就那七件事,沒有什麼需要太過在意,仍然是棄捐勿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