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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聲音,嘴巴也就暫時失去了傾訴的能力。
一間臥室,兩個人都紅著臉,符蘇是發燒燒紅的,汪霽是剛才難為情漲紅的。
符蘇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拍拍床單示意,汪霽猶豫兩秒,甩了拖鞋坐了上去。
並肩靠在床頭,符蘇把薄被分給汪霽一半,側過頭看他,汪霽也看回去。
四目相對,符蘇低頭在便籤本上寫——“不生氣了吧?”
合著什麼性感不性感的,就是故意在逗他,汪霽接過紙和筆:“憋著呢,等你好了再和你算賬。”
十分鐘到,汪霽把符蘇夾著的體溫計拿出來,眯著眼睛看上面的溫度。
三十八度八。
好吉利的數字,不出現在體溫計上會更好。
他一言不發去了衛生間,退燒藥降不下來只能物理降溫,汪霽擰著眉,在洗手池裡打溼毛巾的時候,他的手都有些抖。
哪怕經歷過一次,他還是很為符蘇擔心。
想現在開車帶符蘇去縣城的醫院,但他知道符蘇肯定不會答應,春天那次生病他就怎麼都不願意去。
他也知道符蘇每次病情復發都會和他的私人醫生聯絡,上次他無意間聽到他們打電話,聽見他們說心因性發熱,汪霽後來偷偷查了很多相關資料,國內的國外的,臨床的科研的,於是他懂了。
高燒並不算是美尼爾或者神經性耳聾的症狀,它並不算是符蘇的病情之一,相反,符蘇耳朵的問題才是間接導致他每每發病時會高燒不退的原因。至於直接原因,是他的心理原因。
就好比焦慮症的軀體反應,是一種惡性迴圈。
剛剛吞下去的退燒藥沒能降溫,但吃藥後如潮的睏倦和眩暈湧來,符蘇閉上眼睡著了。
髮絲被汗打溼黏在額角,眼尾燒得一片通紅,汪霽拿盆接了水反覆給他更換額頭上的溼毛巾。毛巾搭上一會兒就要被體溫捂熱,汪霽一次次放進加了冰塊的水裡打溼,在安靜的房間裡嘆了口氣。
符蘇這次生病用了快五天時間才堪堪好轉。
吊瓶打到第三天他夜裡就不再發熱,第四天他不顧汪霽阻攔堅持要洗澡。
“再不洗真臭了。”
浴室裡的水聲響個不停,洗到後來汪霽差點以為他在裡面暈了過去,他現在聽不見喊他又不能有回應,汪霽險些推門進去看見他的裸體。
等到第五天,符蘇的聽力就差不多恢復了。
“剛好,”彼時他聲音還有些啞,衝汪霽揚了揚手上的東西,“便籤本也寫完了。”
豈止是便籤本,家裡的幾支中性筆也已經沒墨了,這幾天兩個人的話實在是忒多。
白天還好,符蘇躺床上或是露臺上掛吊瓶,汪霽邊拿砂鍋熬稠稠的米油邊掐著點給他換水拔針,還要抽空去打理菜地。
到了晚上,兩個人靠在床頭,符蘇這時候的體溫又會升上來一點,他怕汪霽擔心,汪霽也怕他病中多思,兩個人唸書的時候都是好學生,那時候沒傳的小紙條在這幾天傳盡了,直接導致了本和筆的光榮退休。
汪姨過來的時候,符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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